他们的眼神中透着躁动与狂热,仿佛下一刻就要冲破束缚的野兽。长弓手的弓弦已然拉开,箭矢如林,微微颤动着,仿佛下一秒便会如暴雨般倾泻而下。一些年轻的士兵紧紧攥着手中的弯刀,指节发白,他们从未在这样的战场上面对过如此严峻的对手。
奥斯塔里希的军阵则显得更加克制,尽管队列依旧整齐划一,但隐隐的紧张在每个士兵的微表情中显现。
长枪的枪尖微微晃动,像是钢铁丛林中的风声,盾牌后面,那些脸庞冷峻的士兵,不少人的呼吸已开始变得粗重。
军鼓声虽然依旧沉稳,却仿佛在战士们心头砸下重锤,催促着即将到来的厮杀。两军之间的距离在这紧张的对峙中显得格外漫长,每一秒都仿佛被拉得无限长。
然而,坐镇中军帐中的双方将领却显得十分镇静,马扎尔将军端坐于黑色的指挥椅上,身披深红色的战甲,甲胄边缘刻有象征马扎尔祖地的虎首纹路,幽暗的光线在甲胄上投下肃穆的阴影。
面无表情,眼神却锐利如刀,他时刻注视着前方的战场,手握一柄弯刀,刀刃上隐约能看到寒光流动。维克多嘴角似笑非笑,抑制着心中的战意,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杀戮舔舐着锋芒。
另一边的奥斯塔里希中军帐,却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景象。坐镇中军的是将领阿诺德·鲁道夫,一位中年而略显苍白的贵族。
他身着银白色的盔甲,头盔尖尖一缕红缨束起,胸前绣着狮子徽章,整洁而不失威严。
他的表情平静,目光深沉,手指轻轻叩击着战术桌上的地图,似乎完全不为外界的躁动所动。
“马扎尔人终究不过是蛮族,”他的声音冷静而淡然,却带着让人信服的权威,“他们的冲动是我们胜利的机会。保持阵型,以守代攻,他们来得越快,死得越快。”
他抬头看向传令官,语调不急不缓:“传令骑士,告知弓箭手,一旦开战,第一波箭雨后,以长枪方阵迎敌,切记,阵线不可有一丝动摇。”
阿诺德的冷静宛如一块冰,在中军帐中为将领与副官带来了一种无形的镇定。他从不轻易露出情绪,只是专注于分析对手的每一个破绽,而这份冷静,才是奥斯塔里希军队最强大的支柱,也是能够支撑到现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