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昭远突然将匕首插进镜面,暗红色的液体顺着裂缝汩汩涌出,那液体流动的声音如同潺潺的溪流,在虚空里凝结成血色的经纬线。
"安静!"莫辰祎的战术手套突然发出高频震动,那震动透过空气,让我感觉到一阵微微的颤动,那些血色经纬线应声碎裂成字母,"这是三重加密。
杨叔,1942年马六甲那艘幽灵船的密码本是不是......"
老船员布满疤痕的手掌按在镜面上:"要配合潮汐时刻表。"他浑浊的瞳孔映出我后颈闪烁的芯片蓝光,"丫头,你试着把芯片频率调到7.83赫兹。"
剧痛从后颈炸开的瞬间,我看到自己瞳孔里浮现出转轮密码锁的虚影。
严启翰的钢笔尖突然自动在日志封皮上书写,而姜翊的罗盘指针开始逆向旋转。
"原来如此!"我抓住胡昭远滴血的匕首划向虚空,血珠悬浮成赤道坐标系,"这不是预言也不是历史——是正在发生的现实!"刀刃擦过莫辰祎的战术目镜,激活了隐藏的全息投影,那投影散发着淡淡的蓝光,有些刺眼,"看!
这些星图对应的不是过去,是我们未来三天要经过的海域!"
游沐阳突然举起冒烟的相机:"等等!
这些日志在模仿我们的动作!"她镜头里,我们所有人的倒影正在镜面世界书写新的日志,那画面在相机屏幕上闪烁,有些模糊,"天啊他们在记录......"
小主,
整面鲸骨书架突然哗啦啦翻动起来,那翻动的声音如同狂风中树叶的沙沙声,莫辰祎猛地将我拽进怀里。
他的心跳声混着芯片的高频震动,在我耳膜上敲击出某种古老的航海节拍。
当那些鎏金日志自动摊开在血绘的经纬线上时,我看见他喉结滚动着未曾说出口的惊叹,战术目镜的蓝光滤网映出我眼里跳跃的数据流——那里面不仅有破解的密码,还倒映着某个即将破茧而出的答案。
莫辰祎的战术目镜跌落在我肩头,金属边框硌得锁骨生疼。
他温热的鼻息扫过我后颈芯片时,我听见自己脊椎里传来细密的齿轮咬合声。
那些悬浮的沥青颗粒突然定格成璀璨的星群,在他漆黑的瞳孔里映出两个旋转的银河。
“你看到了吗?”我沾着胡昭远血迹的手指抚上他战术后颈的脉冲接口,“这些坐标和上个月我们在马尼拉……”
未尽的话语被他突然收紧的手臂勒碎在胸腔里。
他的心跳频率比正常值高出23%,战术背心下透出的体温灼烧着我被鲸脂染透的衣襟。
当游沐阳的快门声第七次响起时,我后颈的芯片突然接收到一组异常脑电波——来自他枕叶区的多巴胺分泌曲线正呈几何倍数暴涨。
“别动。”他喉间的震动贴着我的动脉传来,战术手套的纳米纤维突然渗出薄荷味的镇定剂,那清凉的味道让我微微一怔,“你右后方第三根鲸骨在渗血。”
我侧头时唇瓣擦过他战术目镜的防弹镜片,尝到咸涩的海雾。
果然看到那根雕刻着美人鱼的肋骨正在汩汩涌出暗红色液体,在镜面地板上蜿蜒成北纬25度的纬线。
姜翊的青铜罗盘突然发出刺耳鸣叫,那尖锐的声音让我不禁捂住耳朵,严启翰鎏金钢笔写出的葡萄牙语开始自行重组。
“是镜像密码!”胡昭远滴血的匕首突然指向我,“用你的虹膜数据!”
莫辰祎将我向后扯的动作与杨卓禹的水手哨形成完美和声。
当我的睫毛扫过悬浮的血珠时,整面鲸骨书架突然迸发出蓝光,那蓝光十分耀眼,刺得我眼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