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丹小心翼翼地拿起骰子，轻轻掷出去。

“一三一四七点，对面。”白王丹看着骰子说道，然后，在南边的牌堆里抓了四张牌。

此时，应该到白王丹的下家，也就是欧阳无赖的对面东方摸牌，可是，此时却并没有人。欧阳无赖想要尝试摸牌，却怎么也摸不到。

“难道，要坐在东边帮他摸？”欧阳无赖想着，站起身，走到东家坐下，果然能够将牌抓起来。

然后，他照葫芦画瓢，再次走到北边石凳，可是刚刚坐下，他突然感觉自己仿佛留下在东家的凳子上。

抬头望去，果然，东方凳子上，果然坐着另一个自己。

而现在的自己，除了知道那个人也是自己之外，竟然完全不记得在东家时摸过牌，摸了什么牌更是完全没有记忆。

然而，没办法，欧阳无赖只好站起身继续走到西边石凳，坐下时，刚才的情况再次发生，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对面和上家刚刚摸过什么牌。

欧阳无赖就这样一直切换着位置，第二次摸牌，他还刻意地去记，可是，每次当他换了位置就会忘掉前面抓了什么。只不过，当他第三次坐在东边、北边和西边摸牌的时候，他感觉，好像这三个人都不是自己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仿佛凌驾于这三人之上，只是，他的位置现在并不在三个人的上方。

“发财！”白王丹打出一张牌，然后看向欧阳无赖，下巴指了指石桌东边。

欧阳无赖起身走到东边石凳坐下，果然，脑海中就像突然换了一个人，在这个视角下看到听到的一切，摸过的牌甚至摸牌的动作都记得一清二楚。

“三条！”欧阳无赖打出一张牌。

“啪！胡了！”白王丹兴奋地笑着喊道，指着欧阳无赖说道，“给钱，给钱，给钱！”

欧阳无赖无语，拍了拍白王丹的头说道：“你要输，你忘了！”

白王丹此时才想到，自己好像是要输了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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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忘了！”白王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只不过，她的表情却依旧停在赢牌的快乐之中。

石桌上，麻将再一次自动洗了起来。

欧阳无赖再次分饰三角，此时，他仿佛已经分厂轻松地驾驭三个角色，仿佛他的肉体之中生活着三个人，每一个人都有着独立的人格和记忆。

开局，依旧是白王丹打牌。

第一张：发财。

欧阳无赖此时坐在西边，连忙起身走到东边石凳坐下，掐着兰花指，嘴里嘟囔着：“开门打发财，上一把就是发财，引得我三条放炮。这一次，我还打三条。”

接着，“啪”一声，欧阳无赖喊道：“三条！给你，胡不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