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能量冲到欧阳无赖的体内,令他一阵又一阵地像电击一样。欧阳无赖尝试用杀气去对抗杀气,可杀气出去的瞬间,黑水中的能量也跟着更加躁动起来。
在训练舱的时候,欧阳无赖学习过情绪力量、情感力量以及欲望的力量之间,具备一定的相生相克的规律,可是真正到了白王丹这里,却显得不那么合适,因为她的力量太杂乱了,混乱到所有的力量都有,而且,能量之间仿佛能够相互转化一般,又好像能够吸收自己的能量一样。
“你能吸收,我也能!”欧阳无赖想着,开始慢慢地尝试吸收。
此时,欧阳无赖两个眼睛中隐藏在眼眶里面的瞳孔兴奋起来,他们像是被释放的野兽一样,疯狂地抓着黑水中的能量往自己的嘴里塞。能量不停地被吸进欧阳无赖的眼睛里,那眼睛开始跟自己的七窍连接,最后,七窍又连接到心脏的位置。
“噗通,噗通,噗通------”随着心跳的声音,欧阳无赖仿佛感觉到心脏处正不断地激起一道电流,那道电流不停地冲击着自己的大脑内核正中央一片状似海马的区域。
欧阳无赖的大脑开始剧烈的疼痛,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大脑中央正在被撕裂一般。电流的刺激越来越强,可是,他却对那股黑色的力量越来越渴望。
“来吧,来吧。”欧阳无赖在心中呐喊,他要让这个力量来得更加猛烈一些,因为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和大脑第一次如此亲密,第一次,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和自己的心脏是一个整体,属于自己的一个整体。
白王丹似乎是感应到了欧阳无赖的渴望,她对自己那无穷无尽的情欲力量有着无与伦比的自信:“你想要吗?想要,我就给你,拿走,全部拿走。”
欧阳无赖心脏的跳动更加剧烈,电流的频率也逐渐增大,猛烈的撞击声在自己的大脑中不停地“轰”响个不停。欧阳无赖仿佛能够感觉到,偶尔之间,有一股电流流经自己的全身,连接自己的心脏和大脑中部,而后,在自己的大脑中部炸裂开,扩散到大脑的整个区域。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可是,大脑中间那个海马形状的区域,就像是一个屏障,阻碍了电流经过自己的大脑,完成这样一种爽快的炸裂。
“好像,能量还是太小了。”欧阳无赖心中暗想,“电流如果能够增大一些,或许能够帮助他更快地冲破大脑中的那块屏障。”
白王丹也感觉到了欧阳无赖的贪婪,她心中诧异:“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人能够撑那么久!?”
而后,发疯了的白王丹将自己所有的心神之力全部释放出来,她想要撑死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她想要这个家伙成为情欲的奴隶。
然而,欧阳无赖的贪婪超出了她的想象。白王丹突然感觉到,并不是自己在释放能量威胁对方,而是对方在主动索取,甚至是吸取自己的能量。
新的她从未主动释放的能量在体内产生,那是她久违的恐惧,也是她所有力量的源泉。因为这股强大的恐惧,支撑着她其他的每一种情欲力量。可如今,她的恐惧在释放,从一丝丝,到现在如同奔腾的河流,而她感觉到这份恐惧在流失时,又增加了恐惧的出口。
欧阳无赖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强大的恐惧力量,这股恐惧,不像第四殿那种凝结如同实质的血液,这是一种纯粹的恐惧,纯粹得就像被丢进毒蛇洞中无助的孩子。
“爸爸,妈妈------不要丢下我-------”白王丹哭声传来,那不是一个成熟女人应该有的声音,哪怕是一个个萝莉,那声音,就像是一个三岁的女童,被父母丢弃在冰天雪地的荒野,四周传来恐怖的狼嚎声。
“呜呜呜------师傅,疼,疼------”白王丹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一次,声音之中带着无知和委屈。
“不要,不要,师傅救我,师傅,为什么,师傅------”白王丹的声音终于变成了成年人的声音,可是,那种恐惧却更加清晰。
欧阳无赖的大脑在那声恐惧的呼救声中炸响,大脑中那个海马的区域就像被炸弹炸响了一般,整个身体都变得兴奋不已,全身的电流就像个是排队抢粮的难民一般,拼了命地向大脑里钻。
第一缕更加强烈的炸裂,在大脑中响起,电流散布在整个大脑中,直至头皮都开始炸裂开来,每一根头发都竖立起来。
欧阳无赖突然看到了很多画面,那些隐藏在潜意识中的,他见过、听过的、闻过的、尝过的、摸过的,都在一瞬间全部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先生,我,好过孤独-------”白王丹那个发嗲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是,那隐藏在魅惑中的恐惧,却变得清晰无比。
欧阳无赖的脑袋中迎来了第二波、紧接着第三波、第四波------强烈的电流猛烈地撞进大脑之中,在大脑不同的区域爆炸。欧阳无赖的大脑一片空白,而后坠入一场极其漫长的梦——
小主,
梦里,他在母亲的肚子里呆了七个月,那七个月,他总是听到一个声音喊道:“老公,你什么时候回家?宝宝在踢我了------”
梦里,他出生时身边只有两个军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那个男人说:“不能放在身边,要赶紧送出去。”那个女人默默地哭泣着,抱着他,不停地说着:“宝宝,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
梦里,他在寒冷的冬天,差一点儿就死了过去,却被一个粗犷的男人抱起来,他说:“这是谁家的孩子,唉,还有一口气,还有一口气。”
梦里,他在一个不是很温暖的房子里呆了两三年,在一个垃圾场里度过了自己的童年,那里,他遇到了几个童年的伙伴,他还碰见了一个小女孩,小女孩骂他:“小野种。”可是,他却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