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无赖向回走，他要将左小凤先交给蒋歆她们。

一路上，欧阳无赖眉头紧皱。

他总觉得自己是无敌的，即便是遇到了危险，也总是能够因祸得福，甚至会越来越强。可是，他忘了，跟他同行的人会有危险。

之前，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一个人涉险，就可以避免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可余盈的话提醒了他，他必须有自己信得过的力量，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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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阎罗第二殿，此时整个宫殿的冰已经全部融化，甚至有一些火热的气息，不停地从地底蒸腾出来。

“歆姐姐-----”欧阳无赖将左小凤交给蒋歆道，“这里交给你，小凤的双目失明，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恢复？”

“整个永恒地狱，只有黑白无常有这样的医术，神造的勾陈曾经邀请黑白无常加入，却被他们拒绝了。”厉温说道，“但是据我所知，黑白无常一直跟随着神，张程和葛振华都要给他们几分面子。”

“黑白无常为人如何？”欧阳无赖问道。

“虽重情义，但------”厉温说道，“怎么说呢------冷血无情，除非神亲自相求，或者他们自己喜欢，否则，很难让他们出手。”

“不过，他们只抓人，却从来不轻易杀人。”蒋歆说道，“黑无常善于用针和外科，白无常善于用药和炼丹。”

“黑白无常从来不单独治病。听说，有一次黑无常的爱人病重，白无常却外出不在，后来，黑无常自己医治，却没能救活自己的爱人。从那以后，黑无常和白无常就再也没有单独医治过病人。”厉温说道，“如果你之前说的没错，神已经到了永恒地狱的话，可能黑白无常也会过来。”

“明白了。”欧阳无赖点了点头说道，“希望他们能够成为好帮手。”

听到欧阳无赖的话，蒋歆将左小凤交给身边的牛头马面，站起身走到欧阳无赖身边道：“世道乱了很久，真正到了权力斗争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么多的善恶了。无赖，在这个神罚之中，没有几个人是绝对没做过错事的。一方面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另外一方面，上行下效，麻木不仁。想要培养自己的势力的话，不要太在意过去的事情。”

欧阳无赖看了看蒋歆，此时厉温也看向他。他当然明白蒋歆的意思，毕竟他们是要追随自己的人，而之前，他们手下都或多或少地做了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欧阳无赖并没有正面回应蒋歆的话，“绝对的武力带来绝对的权力。其实，我越来越理解神关于强制所有人加入异能实验的理念，但每一个老百姓都有一定的武力，他们就会要求更多的民主权利。可是------”

所有人都看向欧阳无赖，此时的欧阳无赖已经开始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如何开展国家的治理。

“集权，更加有利于秩序的诞生；而武力分散，必然导致混乱。”欧阳无赖说道。

这是他这一段时间不断思考的问题，自从沈嵩山跟他说让他成为替代神的另外一股力量之后，他就在思考，他的组织跟神的组织，究竟应该有什么样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