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菜人无奈地低下头，被迫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警局门口，警察们照常进行着严格的车辆检查，警察不动声色地围着货车转了一圈，目光在车厢上多停留了几秒。

“今天怎么感觉你不太对劲？”小李问道。

“没……没什么，可能是昨晚没睡好。”送菜人声音微微颤抖，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方向盘。

小李狐疑地看了送菜人一眼，又检查了一下车厢外部，没有发现明显异常，便挥了挥手示意放行。

送菜人按照小个子男人的指示，将藏有杀手的菜筐搬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然后佯装镇定地开始搬运其他蔬菜。

杀手悄悄地从菜筐中爬了出来，趁着周围没人注意，猫着腰朝着关押张强的方向摸去……

——

沈翊已经安全出了手术室。

“沈翊，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杜城轻声呢喃道，像是在对沈翊说，又像是在对自己承诺。

杜城轻轻地为沈翊掖了掖被子，那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了沈翊的梦。

每一次触碰到被子的褶皱，他心中的愧疚就更深一分。

沈翊的嘴唇微微颤动，发出了模糊不清的梦呓：“别……危险……”

“沈翊？”杜城的心猛地一揪，他凑近沈翊，想听清他在说什么。

沈翊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眉头皱得更紧了，“杜城……小心……”

那微弱的声音如同一记重锤敲在杜城的心上。

“我在呢，沈翊，我没事。”杜城轻轻拍了拍沈翊的肩膀，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都怪我，沈翊，是我没保护好你。”他在沈翊耳边低语着，声音微微发颤。

杜城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扶起沈翊，将水杯凑到他嘴边，“喝点水，放松些，一切有我。”

沈翊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呼吸也趋于平稳，似乎又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