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遇到项环他们那个卖艺团伙，灵须他们的游玩还算是完满，不过当他们意犹未尽地回到宫内给他们安排的住所后，直接就撞上了满身怨气的茯苓。

和正帝给他们的待遇自然是一顶一的，但茯苓过惯闲云野鹤的日子，再来应付这些世俗琐事，自然就很不适应。

再想到那群小崽子在外面玩耍，茯苓就忍不住冒黑气，而晚归的“小崽子”们就正好撞他枪口上了。

在一清派的时候，茯苓就被称作最严格的课业老师，虽然他只是偶尔给弟子们讲讲课，所以灵须几人喜提一个晚上分量的课业。

什么灵力使用的调节方法，什么各元素之间的转换式子，什么御剑的几百注意事项……只要是茯苓能想到的最折磨人的课业，都给他们布置了下去。

刚才还嘻嘻哈哈的几个弟子顿时愁眉苦脸，但又不敢反抗，只能苦哈哈地回去秉灯夜读。

第二日就是升仙大会，茯苓会从前面一个多月争夺中脱颖而出的人里面挑选出前往上游的人选。

云城热闹了几个月，等的就是这一天，就算不是修士的百姓也都早早地聚集在校场外围等着一睹仙人姿容。

而他们也确实看到了脑细胞死了一晚上，整个人因为太过绝望而显得生无可恋的灵须几人。

普通的熬夜自然无法为他们有什么影响，可茯苓的课业是精神攻击，不过在其他人眼里，仙长就该是仙气飘飘，仿佛下一秒就会飞升而去的样子。

他们也算是误打误撞加深了下游对上游的刻板印象了。

不远处等候区的项环眼尖地看到了灵须他们，若有所思，“我怎么看他们的样子有点眼熟……”

旁边的窦豆抱着钟灵的手臂靠在她怀里，一边笑嘻嘻地吃掉钟灵喂给他的水果，一边满不在意地说，“不是昨天刚见过，你小子还跟他们揭了我的底，这就忘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项环赶忙摇头，“不是不是，我是说他们的状态，双眼无神脚步虚浮，这可不像是一个修士该有的精神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