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罔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抬起手,指尖的青火缓缓熄灭,他的目光依旧平静。
“现在我是有苏望,希望你能闭嘴。”
“活下去,才有希望。”
苏无罔静静地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怜悯。
他是涂山暮时唯一的选择……这滴血的纯度太高了,但没关系,养出又一个肃帝,苏无罔也能杀死他。
长生树的力量如同狂潮般汹涌,涂山暮时终究无法承受这股力量的冲击,在理智彻底溃散的边缘昏倒在地。
苏无罔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地上的涂山暮时,眉头微微皱起。他的目光扫过涂山暮时身旁那只感染得快死的金云雀。
算了,纯度高就纯度高,救一个也是救,再救一个也无所谓。
他抬起手,指尖一划,一滴鲜红的血液从指尖滴落,青火燃尽后,精准地落入金羽雀的鸟喙中。
血液滴入的瞬间,金羽雀的身体猛然一震,原本黯淡的羽毛开始逐渐恢复光泽,血肉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置。
巨大的鸟搬运起来很麻烦,苏无罔抬手一挥,血肉编织重聚,巨大的鸟身被捏成人形。
阵法撤下,蛇卫只见到两具歇逼的人形。
“抬去我的方舟”苏无罔冷冷吩咐道。
“啊?大人,你这就治好了?”蛇卫甲忍不住开口问。
苏无罔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另一名蛇卫立刻拍了一下同伴的脑袋,低声呵斥道:“闭嘴,懂不懂有苏大人的厉害,药到病除!”
苏无罔沉默地走在前面,眉头微微皱起。他这些蛇卫是不是太活泼了点?
平日里训练得还不够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种时候插科打诨。
果然,还是给它们吃太饱了,闲得慌。
……
青金石墙面上浮动的幽蓝符文,在第三十明灭时,蒸馏瓶里的血液开始第二轮沸腾。
涂山暮时的睫毛颤动,视网膜苏醒看着着奇诡的画面:苏无罔苍白的手指捏着试管,身后巨大的树影混着实验器皿投成一处。
现在那一滴血液正在涂山暮时的脑沟回里生根,开出血色的莲花。
涂山暮时感觉天灵盖泛起细密的刺痛,那是嵌在颅内的印记在收紧——他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微笑,对待神明要顺从、尊敬。
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