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镜杨高坐于上,目光扫向群臣,端的是威严赫赫。
“奉承话说了更要记得,日后若叫本座与陛下知晓谁再懒政怠政不作为,小心徐望州的今日就是各位的明日。”
大臣们身子一颤,忙不迭行礼,齐声高呼:“是——”
“还有,日后呈上来的折子,只需开篇问一句安即可,若是谁再抄一堆没用的前缀递上来,本座就......就罚抄二百遍原文。”
大臣:嗯?
罚抄二百遍原文,这是课堂还是朝堂啊...
感觉哪里怪怪的,但还是齐齐称:“是——”
“都察院和鉴察院。”陶镜杨目光转向两院官员,“日后需两院不定时在各地开展摸底排查,务必将那些藏污纳垢之处连根拔起,杜绝一切春风吹又生的可能。”
两院大臣赶忙出列,恭敬答到,“臣等遵旨。”
“范丞相,给予你......”
“臣在!”范闲抱拳出列,语气颇还有些慷慨激昂。
不知为何,他现在有种仙魔大战召唤上古神只的感觉。
陶镜杨:......在你个头在。
心中腹诽,但面上还是很给范闲面子等于,“给予范丞相管辖内库的权限,办义学和教养院的开支,暂且就由内库来出。”
范闲胸脯一挺,手掌一翻给人敬了一礼,“收到!”
众人:......
李承泽:还好入了范家族谱,世人不知道他是我弟。
陶镜杨被这人搞哑火了,停顿少许后将炮火转向他弟,继续道,
“范思辙身为抱月楼大东家,对旗下产业监管不力致使人命伤亡,虽非直接凶手可也难辞其咎,特罚你一百万两银子以作充公。”
“啥!!??”范思辙瞪大双眼,嘴巴张得能塞进鸭蛋。
一百万?
的!
银子!?
他眼前发晕,如果心情有bgm,那范思辙此时心里唱的大约是:
「心痛得无法呼吸,找不到,钱留下的痕迹。眼睁睁的看着你,却无能为力,任你消失在,世界的尽头......」
范思辙现在甚至宁愿自己被流放,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问,“国师大人...有,有必要陪这么多嘛...”
“罚款是出于本座私人情绪哦~”陶镜杨微笑。
说罢,她不再管跟死了爹一样表情的范思辙,最后看向钱玲,“钱玲,你属正当防卫,该当无罪释放,即日起便可安心归家。”
钱玲早已泪流满面,听闻此言,“扑通”一声跪地,连连叩首:“民女叩谢,叩谢天恩!!!”
声音哽咽,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至于之前与不法场所有勾结的大臣们,”陶镜杨眼神重变冰冷,缓缓扫过众人,
“今日本座暂不点名,只做罚款处置。后续由户部细细跟进各楼账本,统计所需罚款数额,挨家挨户发去告知。”
“有鉴察院和都察院轮番监察,看谁还敢犯如此行径。”
殿内无人敢应,唯有众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