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凯泽说：“我明天就要走了。”

陆斯扬说：“我已经给你订好机票了，你回来的飞机上，我们可以继续商量。”

“我不会回去的。”顾凯泽道，“您死了这条心吧。”

陆斯扬道：“你不怕我告诉你爸爸吗？”

“我从来不害怕。”顾凯泽淡淡说，“我只是很累。”

陆斯扬沉默片刻，试探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谁了？”

“我已经知道了，”顾凯泽说，“我不是陆家的私生子，更不是顾国栋的儿子，所以我不会回陆家。”

陆斯扬苦笑一声，道：“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瞒你的……我只是担心你难过。”

“您是担心我伤心吗？”顾凯泽问。

“是啊。”陆斯扬叹息一声，“我知道你对你爸爸很失望，也很痛恨我。”

顾凯泽沉默许久，说：“抱歉，陆伯伯。”

“不，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我骗了你。”陆斯扬诚恳道，“你不必跟我说抱歉。”

“……”顾凯泽抿唇，说，“我们之间的恩怨与您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