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斯塔隔着屏幕的机械声音让伊莱回神:“汝有时候太依赖吾的推演,这时候为什么不试试最简单的判断。”
“吾主,推理也应该需要一些线索才行。”
一块蓝色浮屏在伊莱面前展开:“我们正好有一位客人,不是么。”
屏幕中,克洛伊正在客房内坐立不安,看得出来她很焦虑,不时在房间走动。
——
海伦娜按下耳边的通讯器,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她走在招待客人的房间,礼貌地敲门,事实上,还没抬手门就已经打开了。
克洛伊的精神力很敏感,换个说法,她现在正处于应激状态。
“放轻松,克洛伊。”海伦娜的语气缓和,听起来很舒服,这让克洛伊情绪平复了一些。
“你有什么事情吗?你的首领,我的意思是说,系统说什么了吗?我姐姐她……”
“你姐姐很安全,她与我们合作,我们当然会尽力保护好她。”海伦娜微笑着:“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伙伴。”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海伦娜打断了克洛伊:“抱歉,克洛伊,系统没有说你可以离开,但是快要结束了,基地的人已经逐渐控制住媒介所在的基地,还请放宽心。”
克洛伊垂下眉眼,思索着什么,她应该也是在抗争吧,“不,没那么简单,暗塔之前研究过感染体作为爆炸源的项目!我唤醒的那两个小孩也已经被植入炸弹!首领并不需要控制媒介,她只是要炸毁媒介!”
——
哈斯塔:“有些偏激的做法。”
“吾主,下一步我们该做什么?”
“如果人类会因此灭亡,伊莱会责怪吾吗?”
“……”伊莱沉默着,在很久很久以前,伊莱陪着哈斯塔在这个世界游走,为祂收集人类所有的数据。
人真的很复杂,他们有些善良正直却天性懦弱,有些天生坏种更无所畏惧……
“既然选择和吾主踏上这条道路,伊莱接受任何结果。”
但凡事总是要争一争,不是嘛。
而且,伊莱看向屏幕中各个基地的实况投影,那些家伙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认输。
——
“我想起来了!”
洛佩直接原地尖叫起跳:“我是炸弹!”
孽蜥:“??你是最强炸弹?”
赛斯特跟在洛佩身后,第一时间稳住了他,“我们是首领安排炸毁基地的炸弹,而且已经启动了。”
洛佩:“我怎么能看见倒计时!!!啊啊啊啊!教授你快走!!”
这小孩又崩溃了。
——
正在走楼梯的理查德忽然一顿。
“杰弗里你看见倒计时了吗?”
杰弗里点点头,对于首领可能会牺牲他去做什么的情况,他一点都不意外。
不管是谁,如果要牺牲,肯定会选择杰弗里。
“该死的!”理查德敲了一下火炉壁。
楼梯忽然一震,追上来的奥尔菲斯和弗雷德一个踉跄,奥尔菲斯竟然失足掉下去了!
弗雷德急忙抓住奥尔菲斯的手臂给他拉上来。
这家伙怎么上了楼梯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强了不止一点。
“喂,这里要爆炸了,不想死快走。”理查德扭头上楼梯,杰弗里跟上去。
然后停住,转过身:“理查德人不坏的,他只是有点偏执了,他说的也是真的,快点离开吧。”
弗雷德不太相信,奥尔菲斯也不信。
伊芙琳的出现把所有人都吓一跳:“他说的是真的,我能看见倒计时。”
“之前暗塔研究过感染体自爆的项目,我以为自己没有中招来着……”伊芙琳还是把伊德海拉想的太简单了。
伊芙琳:“带着玛尔塔他们撤离,撤的越远越好。”
——
麦麦拖着受伤的裘克和玛格丽莎往基地中心走。
还好,只是重伤,还活着。
都还活着。
……
菲利普在基地中心的巨大空洞前停下,
“媒介就在下面。”
马蒂亚斯扶着弗洛里安,面色难看地朝下看了一眼,深不见底。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对吧。
菲利普的表情破裂了一帧,之后无奈地勾了下唇角。
他早该知道,伊德海拉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们的,看着这个倒计时,菲利普有些无措。
提前被告知死亡,很残忍不是嘛。
不过这个倒计时是在做什么?
……
伊德海拉通过门之钥直接锁定了约瑟夫的位置。
梦魇的爪牙撕裂空间的威压几乎让约瑟夫和卡尔动弹不得。
约瑟夫用来防御的镜像在瞬间就破碎掉了!
这样的实力差距!
伊德海拉出现在约瑟夫面前:“伽拉在哪?”
——
诺顿看了一眼愚人金。
这样的对视他们有无数次。
每一次看着愚人金的眼睛,诺顿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留有后手的不止伊德海拉一个而已。
杰克:“阿尔瓦没有消失,卢卡意识深处也在保护着他,卡尔还可以给阿尔瓦返生,奈布别担心……”话还没说完。
他忽然看向了愚人金,他刚刚看到了一个未来的片段,难以置信。
奈布:“怎么了?”
杰克:“……没什么。”
大家也总是遗忘,感染源和伊德海拉拥有同等的权能。
不过要是完全的感染源。
奈布注意到愚人金离开了这里,诺顿跟了上去,他们吵架了?这个时候?
想上去问问发生了什么。
被杰克拉住了,杰克摇了摇头。
——
“愚人金等等我,”
诺顿跟不上,一把冲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板正愚人金的身体。
愚人金其实不想面对诺顿,因为在那些无关的家伙面前,诺顿选了他们。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愚人金别开视线:“那太,残忍了。”
“对不起,但是这样的日子我们过够了。”诺顿凑近了,像是要亲吻,却被愚人金躲开了。
“我不想,诺顿,求你了……”
“没关系的,我们永远不分开。”
诺顿低声哄着他,
他们亲吻彼此,互相厮磨,逐渐变成撕咬,血液沿着诺顿唇角留下,
他也知道自己是怎样固执的人,
当他们只能有一方活下去的时候,留下那个才是最痛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