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念怀缓步上前,“皇子虽有不少,可论起治国理政之才,论起这江山社稷的托付,实无一人能比陛下更为合适。”
她所言,句句在理,声声都透着为江山社稷着想的恳切。
然而,在应以正听来,这些话里似乎藏着别样的情愫。
念怀这番为应以安求情,莫不是心底那份情爱作祟?
一个被情爱迷了心智的人,所言所语难免失了偏颇,又怎能轻易采信?所以,还得细细思量、反复斟酌,断不可贸然听之、信之。
日至中天,檐下铜狮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这时。
禄丰跨进殿内,身后紧随着了见远。
“禀太上皇,遵照吩咐,人已从牢狱中安然接回。”
了见远跪地,“草民廖建元,叩见太上皇,愿太上皇圣体安康,福寿绵延。”
应以正端坐在上位,神色淡然,微微颔首,说道,“这几年,倒是辛苦你了。”
廖建元本就是安排出去的一枚棋子,派他出去故意吸引应以安的注意,就是要让应以安以为抓住了关键,放松警惕,连被抓入牢房,也是计划之一。
牢狱看似凶险,实则是最好的掩护,还能麻痹应以安,让她误以为大局已定。
廖建元抬起头,“既为太上皇手中棋子,亦是北朝臣子,此乃臣之本分,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