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陛下好不容易来一次,就这一回,行个方便,快收着。”
又把银子往狱卒手里塞了塞。
“……左相,就这一次,千万别声张。”
狱卒得了邸自清的银子,略作犹豫后,还是依言打开了牢门。
他一手拽着应以安的胳膊,稍稍用力,便将其推进了牢房。
伴随着‘哐当’一声巨响,牢门轰然关上。
此时的应以安,双手双脚都戴着沉重的镣铐,脚链拖地,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如今身处这囚牢中,即便心中有万般不甘,也只能默默承受,沦为阶下囚的她,似乎连反抗的力气都被这沉重的镣铐消磨殆尽。
欧阳广气势不减,声音洪亮,“陛下无需担忧,太上皇他也只是想关我们几日,定不会为难太久。”
越哲文抬手理了理略显凌乱的头发,试图在这狼狈的处境中维持几分体面。
随后,他快步上前,“陛下,恕臣唐突,臣实在费解,不知您是如何惹到太上皇了?”
听他们这话,那熟稔又随意的语气,任谁都能猜出,这三人必定是这牢房的常客。
瞧他们这自在的模样,全然没有初入牢狱之人的惊慌失措,只不知他们犯了何事,才被关进牢房,着实猜不透。
邸自清也来了兴致,几步凑到跟前,眼睛亮晶晶的,“是啊陛下,臣心里可太好奇了,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欧阳广也在一旁附和,脸上挂着讨好的笑,陛下,您就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呗,也好让我们心里有个数。”
这三人像是许久没找到乐子一般,你一言我一语,全然没把这牢房的困境放在心上,叽叽喳喳,吵得人耳根不得清净。
正经事只字不提,却对八卦之事兴致勃勃。
“……”
应以安沉默不语,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气息。
三人面面相觑,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邸自清瞧了瞧桌上那几盘简单的牢饭,又看看站在一旁的应以安,干笑两声,“陛下,您饿吗?”
这牢饭,是不久前才送来的。
“要不一起吃点儿?虽说牢里的饭菜比不上御膳房,好歹能垫垫肚子。”欧阳广脸上堆着笑,殷切地看向应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