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只见牧武的身影从幽深黑暗的巷子里浮现。
“说吧,她已经晕了。”
应以安声音清冷。
牧武微微躬身,“担心陛下累着,已经派人去寻了马车。”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辛允,身为臣子,对皇帝的忠心日月可鉴,自是担心皇帝的安危,而辛允,这个能在皇帝身边长久周旋且让皇帝如此‘特别对待’的人,也难免心生一丝同情。
这两日,他虽旁观,也知辛允在皇帝身边的不易,如今见她这般狼狈模样,心中也有些许不忍。
“没其他事,你便退下吧。”
应以安的声音打断了牧武的思绪。
“……是。”
牧武应了一声,便退下。
应以安就是要这般折腾辛允,让辛允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哪怕有朝一日,两人分开,那些打打闹闹、磕磕绊绊的过往,也会如烙印般刻在辛允心间,让她永远无法忘怀自己这道独特而又‘讨厌’的人。
想到此处,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似是对自己的‘计划’颇为满意,又似是对这复杂情感的一种无奈自嘲。
翌日。
善养堂。
屋内。
雕花床榻上,辛允转醒,只觉脑袋昏沉,如宿醉般难受,她抬手揉着太阳穴,方才的事如潮水般涌入脑海,顿时气血上涌。
“应以安!你个……你个登徒子!”
想起应以安的行径,脸颊泛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嘴里不停嘟囔着,自己一片赤诚相待,却换来那般‘欺负’。
应以安搁下茶盏,抬眸望向辛允,“我只是嘴上说说,又未曾真的动手打你。况且,即便我打了你,你难道还怕没机会还手?我何时说过不让你打回来?”
似是在故意逗弄她。
辛允听闻此言,一时语塞,只觉心中那股无名火更旺,烧得双颊泛红,恰似春日枝头的烂漫桃花。
“……你个无赖!”
直直朝着应以安扑了过去,手指紧揪住应以安脸颊上的软肉,狠狠一扯,嘴里还叫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