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竹原本正静坐于帐篷中,闻得骆卿衍声音,抬眸望去,只见她怀中那只白兔,遂轻声道:“兔子?”
伸手接过。
骆卿衍兴致勃勃,眉飞色舞地说道:“是啊,我方才在猎场中,一眼便瞧见这只兔子,彼时那昌王也正欲对它下手,我眼疾手快,一箭射出,硬生生从那昌王手里抢了回来,昌王恼羞成怒,还欲再射,若不是我箭术极佳,这兔子呀,最后怕是要被那昌王一箭射死了。”
傅晚竹听得,唇畔绽出一抹温笑,旋即柔声道:“相公真厉害。”
骆卿衍闻得这软糯夸赞,心间似有蜜流淌,情难自抑地上前一步,俯身在傅晚竹的脸颊上落下轻柔一吻,“娘子且等着,我再去给你猎回来一只兔子,定要让它们成双,而后繁衍出许多小兔子,伴于娘子身畔,为娘子解闷添趣。”
言罢,转身阔步而出,身影很快消失在帐篷外,只余傅晚竹在帐内,手抚着那只白兔,目光中满是期待与幸福的憧憬。
对,应以安竟然把骆卿衍从不杀生这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无奈下,只好骑马进入林中。
山鸡、野兔这些小猎物,丝毫不能吸引辛允的目光,她心中只有凶猛无比的白额吊睛虎,唯有擒获此虎,方能独占头筹,安然离宫。
不多时。
“莫要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应以安面色冷峻,双腿轻夹马腹,驾马疾驰,便追上了骆卿衍,她勒住缰绳,与骆卿衍并驾齐驱。
骆卿衍却仿若无事一般,只是轻笑一声,那笑声在风中飘荡,带着几分不羁与宠溺,“答应了又如何?我娘子最大,在她面前,任何承诺都可暂放一旁,我但求博她欢心。”
语毕,还挑衅似的瞥了应以安一眼。
“……”
应以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回应,堵得哑口无言。
正行间,前方树林突然一阵剧烈晃动,繁茂的枝叶相互摩擦碰撞,沙沙作响之声不绝于耳。
辛允心中陡然一紧,当下毫不犹豫,猛地用力勒住缰绳,那缰绳在她手中绷得笔直,座下骏马吃痛,长嘶一声,声震四野,前蹄高高扬起,在空中奋力挣扎几下后,方才重重踏落地面,溅起一片尘土。
这异动,也引来了不远处的骆卿衍和应以安,二人对视一眼,遂迅速策马,朝着辛允所在之处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