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孤独,使其心坚如铁,朝堂之上,处事冷酷,对犯错者严惩不贷,面容再无儿时纯真渴望,唯余冷漠决绝,宛如孤冷冰山,寒气逼人,令旁人不敢近前。
其冷峻外表如坚冰,将自身与世界隔绝。
此冰山非无情,乃经岁月风雨打磨,方有此坚韧外壳,其内心深处,或藏炽热情感,唯被厚冰深埋,待有缘之人,携温暖之火,穿透寒冷,将其点燃。
当那一丝温暖降临,如钥匙开启通往其内心之门,原本冰冷面容,泛起丝丝涟漪,冷漠眼神渐露温柔期待。
榻上。
就在应以安满心纠结,欲将手缓缓收回之际,辛允缓缓睁开双眸,神色惘然,轻眨双眸,意识逐渐回笼,继而视线一转,便瞧见了近在咫尺的应以安,先是一怔,随后浮现出惊讶。
“……我睡了很久吗?”
一睁眼就看到应以安躺在身边,以为自己昏睡很久。
应以安心慌,忙佯装镇定坐起,轻咳一声道:“咳,不久。”
辛允撑床沿欲坐起,动作吃力,转头看向应以安。
“那我往里边挪一挪,你躺这里吧。”
“……你好生歇息,不要乱动。”
应以安目之中关切之色闪而过,似有千言万语凝于喉间,却终究未曾吐露。
动作轻柔无比,扶住辛允的肩膀与后背,小心将她安置于锦榻上,唯恐弄疼了。
“对了,那个刺客你打算怎么处置?”
辛允黛眉轻蹙。
刺杀皇帝,这可是诛九族掉脑袋的死罪啊!那刺客竟是个女子,单枪匹马就敢来行刺皇帝,其胆量和行径都令人咋舌。
看似不经意地问出这句话,实则是想探探应以安的口风。
“专心养伤是首要,其余诸事,我自会权衡定夺,掖庭局那边,你以后也不用去了,若是有人问起来,便说是我允你的。”
应以安心中暗潮涌动,她对辛允的这份特殊关照,让自己都有些迷茫了,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为了稳住局势,还是真对辛允动了心,下意识地想要护她周全。
这种复杂情感,如同丝线般缠绕在她的心间,剪不断,理还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