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跪下，规规矩矩的对着小老头的墓碑磕头。

“老汉~我来看你唠~”

话说完，就已经哭的泣不成声。

好半天，师母才揽着她，俩人去下面烧纸的地方，给小老头烧纸。

现在陵园，都不准在墓碑跟前烧纸了。

都必须去集中的地方，统一给过世的亲人烧纸钱。

人都走了。

陈天汉挨着小老头的墓碑坐下。

点着一根利群，摆在香炉跟前。

又扭开一瓶小歪嘴郎酒。

这两样都是小老头的最爱。

也是他教会陈天汉，

【利群能压住一切心头事。】

【小歪郎，瓶子小，造假成本在那，造假不划算。】

两样事物，充满了一个川渝男人，丰富的的生活阅历和小老百姓的智慧。

陈天汉喝上一口酒，倒在碑前一点。

“臭老头，我把佑佑完好无缺的带回来了。

这该算是对得起你了吧？

等我哪天嘎了下去找你，值不值得你恭恭敬敬的给我递根烟？嘿嘿~”

像是想到那个倒反天罡的场面。

陈天汉就忍不住嘴角的笑。

笑着笑着，嘴角就带上了一丝苦涩。

“你个遭瘟的，当初干嘛要救我？就让我死那不就行了吗？

害的我还要给你偿还这天大的人情债。

你个老东西，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活的有多累吗？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从来没有来我梦里看过我？

你就一直没学会托梦吗？

你个糟老头子！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陈天汉嘴里骂骂咧咧的。

但是他小心翼翼的抚摸墓碑上的照片，动作却那么轻柔。

泪水早就模糊了他的双眼。

......

佑佑远远的望着那边。

“妈~我哥，该没事吧？”

师母也看了几眼，然后拉住不放心的佑佑。

“别去了，让他一个人呆一会。”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就给他一个空间吧。

......

抽完了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

陈天汉觉得头有点晕，嗓子也异常干。

“老东西，我走啦！

这次欠别人的，有点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