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茶,明铁钩只觉得奄奄思睡,从床上抄起一张毯子和衣在地上睡下。

方若青心知明铁钩这是怕自己遇到危险,和自己待一间房好遇上危险时护佑自己。

她见明铁钩奔波辛劳一天,晚上还得睡地上,感觉很不忍心,走到床沿边坐下,拍了拍床板说道,“你睡床板,我地板吧。”

“别胡闹,哪有让你姑娘家睡地板的。”明铁钩睁眼瞧了瞧方若青,打趣说道,“万一让你睡不好、落枕、受凉,那我可过意不去。”

方若青心知明铁钩这是用之前自己说过的话取笑自己,翘着嘴巴闹小性子,攥住明铁钩胳膊往床上提,“我不管!我不能看你这般辛苦劳累,还睡得这般不舒服。”

明铁钩不是一个谦谦君子的性子,行事作风颇为雷厉爽快,他被方若青提起来,当下也不客气,反手就把方若青一抱,一块按在了床上,“那行,咱别废话,一起睡,明日还要早起做事。”

一个黄花大闺女,生平第一次和陌生男子同睡一张床上,方若青脸红得几乎要冒出血,刚想挣扎两下让明铁钩放开自己,哪曾想明铁钩抱着自己不过三息功夫,竟已经睡熟,发出轻微的鼾声。

高傲,爱使小性子,可方若青毕竟是个会心疼人,识大体的性格,见到明铁钩和衣睡熟,知道他责任重大非常辛苦,叹了口气便由他抱着,两人就这般稀里糊涂同床睡去。

一夜睡梦香甜,平安无事。

次日清晨,客栈中响起上楼的细碎脚步声,明铁钩猛地醒转,迅速起身,摸着腰间匕首贴近门扉观察,瞧见是小二打水上楼,给隔壁房送水洗脸,这才松了口气。

床上的方若青被明铁钩的大动静给弄醒,趴在床头饶有兴趣看他一惊一乍的戒备模样,笑盈盈说道,“我怎么瞧着,你倒有几分像大内密探呢?”

“天生这个性子。”明铁钩莞尔一笑,也不避讳打趣说道,“我哥取笑过我,说我整日一惊一乍的,像个大内密探凌凌漆。”

“哦,这样啊。”明铁钩这毫不在意的解释,反倒让方若青没了疑心,吐舌头说道,“我还以为你是民安王刻意培养的密探刺客,来南岭国进行什么重要的作战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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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铁钩轻笑一声,暗想这姑娘看人倒挺准,面上打着哈欠无奈说道,“我也想啊!我天生是个密探刺客的性子,我哥却把我当寻常弟弟养,好酒好肉供着,可没那机会咯!”

“唉,这是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福气。”

两人晨间闲聊完,方若青和明铁钩迅速洗漱一番用过早膳,明铁钩便按照明安的提示,在坊间调查关于南岭国太上皇的寿辰细节。

零零碎碎收集到一些信息,又用银子打通关节,扮作给宫中送菜的伙夫,找知道内幕的宫女太监稍加印证,一个完整的寿辰仪式就浮现在明铁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