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子初脸色僵了一下,一阵酸涩涌上心头,他有很多话想要和费明泽说,非常想。
可是,能说出口的,都说过了。
不能说出来的,那是一辈子都要藏在心里的。他轻易张不开口。
半天后,他终于能够把那种酸涩压了下去,“没……”
费明泽心思敏感,他自然已经感觉到了鹿子初的反常,但他试探了两次,鹿子初也不放下戒备,和他坦露心声。他只能作罢,微微叹气,“那好,若是真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费明泽在自己难过的时候,还记挂着自己,鹿子初差点儿哭了出来,他连连点头,都忘了千里之外的费明泽压根看不到。
天很快黑了,鹿子初不知道在黑暗里坐了多久。他也想不起来开灯。
他心里空白一片,什么都不敢想。
不知道多久以后,房间里的灯亮了,他终于惊觉回神,下意识看过去,却看到鹿青崖一手插兜,站在门口。
他看着鹿子初一脸关切,“怎么了,有心事?”
鹿子初礼貌一笑,“我在头疼,怎么向你请假。”
鹿青崖哭笑不得,“你是决定要去了?”
“肯定的。”鹿子初如实说,“明泽回不来。我只能替他去看一看卓先生。”
鹿青崖神色暗淡一下。
鹿子初小心翼翼问,“那鹿医生,你想好要去了吗?”
鹿青崖没继续这个话题,也不知道是他在回避,还是自己有些矛盾,尚且没有下决定,十分生硬转移了话题,“是这样的,家父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