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根,细细密密夹杂着腐烂的枯枝根须的触手,根根向上缓缓蠕动。不少最顶层的细枝,似是有意识,朝着灰蒙蒙的天,伸出“手”,像含冤待雪的冤魂,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死亡气息。等待所有生物的靠近。
即使坐在车里,宁十一看清这一幕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好恶心……”她终于憋出三个字来。
“要不是我们,你早就被这些东西吃了。”
那个小个子女人从阿霞身后探出头来说道,她正常说话的声音细细软软,跟她的外形很像,是很柔的那种。
宁十一这才注意到,那些山中妖藤并非不能下山,它们延伸下来的藤蔓却在离这边十几米处退了回去,似乎眼前有某种结界似的,一面肆意生长,一面绝不沾染。
“这些药粉很贵的。”
阿霞拍了拍宁十一的车窗玻璃,示意她把窗户放下些说话。
“要是想害你早就把你丢下了,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被这些东西吸收得干干净净。”
宁十一看到那女人右眼角下有一小颗泪痣。
“这女人……还挺好看的。”她想了想还是放下巴掌宽的车窗玻璃。
见她把车窗放下些,阿霞说话也觉得轻松不少。
“你这车是改装过的?很重啊,刚才然队都没搬动。”
宁十一听到这话又看了那个七号一眼。
“你还想拖走我的车?”
见她眼含恶意,七号感觉胸口闷气更甚了,他咬着牙才把想锤人的冲动压下去,冷着脸道:“你跟我走。”
“凭什么?”
“凭我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