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心生欢喜,走之前又温声嘱咐了小厮几句,才离去。

两个小厮和许毅约定好了时间,也拱手离去。

许毅送走人,这一转头,发现身后的父子三人目光皆落在他身上。

不肖细想便知是在看他手中的银票。

许毅笑笑,抽出一张银票便塞到许爹手里,吓得他一激灵。

怕许毅误会他是要钱,赶忙解释道:“爹不要,你自己收着。”

这些天赚的钱一直在打破许大山的思想,现在见到二百两银子便也没有多失态。

更多的是觉得银票稀奇,许大山是土生土长的草根子,连银锭子都很少见。

当时跟老太太借的二十两,也是七零八碎的银疙瘩和铜板凑的。

这才多瞧了一会。

“爹,这钱不是给你的,咱家分家了连口良田都没有,这若是开春种地,咱们没地可不成。”

“一会我领三弟去卖蝎子,辛苦爹跑一趟,去衙门瞅瞅,若是有田便买上几亩。”

许家老宅一共八亩地,三亩肥田种稻谷,五亩黄土便种些好活的玉米棒子。

要是说源头,那五亩地都是许老爷子当年带着三个儿子开荒开出来的。

该是家家有份。

当年三个儿子都没娶妻,劲往一处使,这许家日子也算红火。

可这娶了妻,老太太这些年也好似被灌了迷魂汤,偏心眼子偏的厉害。

刚提分地,老太太就寻死觅活的,白养儿子了,饿死老娘了..这话一出,许爹架不住,就只分来了靠着竹林的一块开了一半的土坡石头地。

叫儿子一提,许爹才想起这茬,一拍额头,“爹还真是忙昏头了,亏了毅儿细心。”

便急急奔着衙门的方向去了。

一路之隔的饭馆内,掌柜的正在门口张望,见许毅自家人说完话,急急叫住许毅。

“许小哥,你这笋子可还剩下?”

他眼巴巴的望着,四旬男人此时竟看上去有些可怜。

差点把这个掌柜的忘了。

“自然是有。”许毅笑应道。

转身,拎起板车的一个不起眼的黑布包,“还想着一会给您送去,说好的十斤。”

掌柜的连称都没称便结了账,二两500文银子。

许毅一扫便知,揣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