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愁得很,没接生意的时候愁,接到了生意又怕万一做不好有风险,也愁。
机遇和风险也是并存的。
“那绣活的工钱怎么算?”
春宁早已不是当初懵懂的少年,他第一个想到的事儿就是挣钱。
春暖在旁边听着心里想的是:生意人的潜质已经开始显现了。
“亏不了你们。”林娘子也是一个干脆人:“我实话实说吧,绣这件嫁衣的工钱是二两银子,只要你们家人接了,二一添作五,我们一家一两银子。”
春宁就在心里盘算开了。
难怪人人都说经商的钱好赚,林娘子说二两银子此话的真实性有待考察,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这一两银子得来全不费功夫。
从县太爷府上拿到活交给自家人做,自家人做好,她又交回县太爷府上,一来一去之间,一两银子到手。
而自家人则要费时费力干数天,最后也只能得一两银子。
春宁回去问了,肖家众人都说接。
现在的肖家,一两银子也是钱。
“接回来我也可以做的。”朱玲玲道:“正好我现在无事可做。”
“玲玲,你才出了月子,可不能做太多针线活,伤眼睛得很。”
许氏连忙道:“一件嫁衣而已,我和你二婶三婶完全能做好。”
当年她们的嫁衣可是一针一线亲自綉出来的。
想着嫁入肖家时的风光,再想着边在漠北音讯全无的丈夫,许氏心里难受了几分。
春宁接下了林娘子的这笔生意。
肖家众人拿起了针线,开始围着嫁衣转。
“我们也总算能有赚钱的机会了,这些日子以来,全靠了春暖,我们都不能替她分担一点。”许氏感慨道:“能挣一两银子也是钱啊。”
想当年,她掌管肖府中馈,下人做事做得好的时候打赏也会一二两银子。
再想想今天过的日子,许氏心里就难受,真的,还不如当年府中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