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他手抚上冰棺,俯身看清冰棺中平躺的熟悉身影时,祭司瑞里德手指微颤,声音也有些发颤地说道:“这……这真是…王兽…”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震惊的情绪。
迫使自己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实。
可刚放缓的呼吸,在目光从王兽闭眸的脸庞上移向下方的血线脖颈、再到胸腔中央那一片密布的褐红血印时,经历过诸多风浪的瑞里德终还是脑袋嗡的一响,瞳孔蓦地震了震。
抚上冰棺的手指就这样突兀地僵在那里。
“祭司,王兽他情况怎么样?”见祭司久久盯着那诡秘的褐色血印一动不动,旁侧同样担忧的队伍中有兽人开了口。
“这、这血印……”祭司瑞里德硬扯着嘴角咬牙,花白斑驳的眉头皱得很深,愣了几秒之后声音都发紧:“我、我不知道……”
纵使他知识再渊博,也都无法判断王兽身上是哪种神秘血咒,更或者,这种血咒的咒术太高深,远远不是他目前能力所能知晓的。
“不知道?!”而听到这话,原本安静的队伍顿时炸锅,皆惊诧万分,随即嘈杂声四起。
祭司大人已经是整个北域王都中对于血咒了解最深的兽人了。
连他都说不知道,那么王兽……众兽人反应过来皆面露焦急,有好几位都控制不了语气,声音高扬起来。
“祭司您怎么可能不知道呢?王都中对血印咒术最熟悉的只有您啊!”
“王兽现在这样,祭司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状况啊?”
“对啊,祭司大人求您快想想办法吧!”
……
面对众兽人焦急的质问和催促,祭司瑞里德额头上冷汗直冒,心里也一阵空白和慌张,但又不能表露出来。
他一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紧握着冰杖的手又紧了几分,一边在脑海里疯狂地搜索着关于这种血印的记忆。
突然,他想起了一个传说中的古老咒语,据说可以解开这种神秘的血印。但这个咒语需要特定的条件才能施展,且成功的可行性,在他的认知里,成功率极低,只因血咒的特殊性太罕见了,加上施展咒术的兽人等阶实力越强,所赋予咒术本身的效果也会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