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鲁尔一下子鼻子就酸了,他狠狠吸了吸鼻子,咽下喉间的酸楚。
“姐姐,从来没有兽人这样安慰过我。”
包括他自己的母兽,哪怕是在父兽将要死去时,母兽也只是将他抱去了一旁,保持沉默注视着周围一切。
那时,所有族兽都在谴责他的父兽是叛徒,没有族兽愿意相信他的父兽,但是他相信啊,他的父兽不是叛徒,父兽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可为什么没有族兽相信呢,他的母兽也用行动表示默认父兽是叛徒。
想到这里,索鲁尔哽咽了,
姐姐说父兽始终守护着自己,寸步不离。
那他也愿意相信,父兽一定舍不得离开他,一定都在关心他的成长。
他要努力,要争气,要找到盐洞证明自己,要在所有族人面前证明,他的父兽不是叛徒!
索鲁尔,你不能哭,不能让姐姐再担心了。
索鲁尔再次吸了吸鼻子,大口深呼吸了几下。
姜婳末看着他眼眶通红,还努力憋着不让自己哭出来的模样,莫名有些心疼。
索鲁尔,毕竟也还只是个孩子。
石碗里的鱼汤持续“咕噜咕噜”沸腾。
索鲁尔吐出一口浊气,重新压下心中酸楚,然后努力咧开嘴,对姜婳末微笑:“我相信的,姐姐。”
“鱼汤好了,我去拿石碗,给你舀鱼汤。”
话落,还不等姜婳末出声,索鲁尔便直接起身,跑进了洞穴最里侧的洞室。
姜婳末明白,索鲁尔需要空间去消化,去宣泄,一个自尊心那么强的孩子,往往不会让其他人看见内心的脆弱,只会在无人的时候,才在角落里软化自己的一身尖锐,抱紧自己,一个人默默消化一切。
姜婳末收回视线,无人注意到她捏着烧烤钢签的手已经微微用力,手上的青色血管冒起。 戴上一张绝色脸
她垂眸,就在刚刚,她清晰看见了索鲁尔眼底的酸楚和一股无法言语的委屈。
豆芽菜,是被谁欺负过吗?
他说过,没有兽人这样安慰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