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州坚定的允诺:“会的。”
*
黑白灰冷色调的办公室里,书桌后面那一副巨大的玫瑰油画热烈的绽放,那一抹色彩浓艳缤纷,栩栩如生。
唐越州坐在书桌前,目光落在电脑屏幕的时间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距离唐逸川所说的晚上十点还剩下十三个小时。
于唐越州来说,这十三个小时是漫长的。
见不到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的备受煎熬。
片刻后,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嗡嗡地震动,他视线顺着亮起的屏幕瞥了一眼,上边是一个他没有存储,却也能记住的电话。
他迟疑了三秒,最终还是将电话接通,放在耳边。
“川儿现在电话打不通了,你能联系上他,是吗?”唐绅远压住心中那阵气急败坏,故作冷静地与唐越州打这个电话。
虽然……他现在真是恨不得能将唐越州碎尸万段。
盛星黎遭绑架的事,唐绅远是有所耳闻的。
他甚至隐约得知,唐逸川是背后主谋。
当他听到这个消息后,他的确震惊。
反应过来后,他立马给唐逸川打电话,然而,他已经联系不上他了。
越想越乱!
可转念一想,其实唐逸川剑走偏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唐绅远早就知道唐逸川的性子学不会唐越州百分之一的隐忍和克制,他是一个遇到重大事故便容易乱了阵脚的人,只是过去那么多年,他对唐逸川无条件的偏爱,纵容了他,也构造了一个虚伪的假象,以为他是一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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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目前唐域集团的情况的确不好,他自己身上也背负了很多舆论的条条框框,险些压垮他,但唐绅远知道,无论如何,事情也不该是唐逸川现在所做的那个走向。
“你说,他现在在哪!我现在找不着他!”
面对唐绅远的一袭戾气,唐越州倒是从容不迫。
“怎么?现在自己儿子自己都不管好,来找我?是让我帮你管吗?”
听着唐越州这轻狂又不敬的话,唐绅远心里被堵了一口气,脸色刷的一下涨红了。
“唐越州,如果事情真如外界传闻,川儿绑的人是盛星黎,你就一点都不紧张吗?你不怕川儿对她做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怕。
怎么不怕呢?
只是唐越州也很确定,唐逸川在没有报复到自己身上来时,没将他折磨到痛不欲生时,他是不敢对盛星黎做出任何不可挽回的事。
“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唐绅远忍了又忍的情绪,终于坍塌,爆发:“我不想看到他成为一个魔鬼,疯子,我不想让他成为第二个你,知道吗!”
我不想让他成为一个魔鬼,疯子。
我不想让他成为第二个你。
知道吗?
唐越州轻嗤一声,笑出声来:“看不出来,你还有这般仁义慈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