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小妹,你们先躺下休息吧,我看着炉子,水开了我就装好。”宁子清看了眼已经有些冒气的茶壶,抬手想摸摸妹妹的头,又看到自己手腕上的手镣,不方便啊,妹妹都不能摸了,只能遗憾的放下了手。
不想已经眼皮打架的妹妹低下头蹭了蹭哥哥的手,眯着眼看着哥哥。
宁子清微微的笑了,这是他今天露出的第一个笑容。
宁小夕虽然得了大礼包身强体壮,可这具身体毕竟年幼,又经过一天的颠沛,终究是有些熬不住了,也没有再跟哥哥客气,就笑着手脚麻利的拖着脚镣爬上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迷糊间,怀里一暖,宁小夕有些冰冷的手赶紧抱住,感受怀抱中的有些烫人的热度,翻个身继续睡去了。
宁时看着沉沉睡着的小闺女,那张稚嫩的小脸儿上满是疲惫,“夫人,今天真是辛苦小夕了!”今晚他看着自家儿女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保持乐观的心态,能清晰的知道该如何生存,实在是比他自己去做还要高兴。这样,至少在这样艰苦的境况下,能多一分生存下去的机会。
明珞英爱怜的轻抚宁小夕的肩头,“小夕一直以来都是深居闺阁,我们也尽量不让小夕接触这些。本以为以我们家的情况,至少可以保证小夕能一生顺遂,无灾无难。不成想,人算不如天算,小夕还是经历了这一遭。”
明珞英转头看着宁时,“夫君,我们一直没有时间说话,也没来得及问你,我们遭遇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呀?”
宁子清也靠过来,他今天是从学院里被带走的,他到现在还记得自己被官差带走时,同窗们那或是好奇或是鄙夷或者幸灾乐祸的眼神。彼时的难堪和落魄真的是让他一生难忘。
宁时拉起明珞英的手,又看了看靠过来的儿子,语气低沉的道:“我们是被牵连的。”
平日里端庄稳重,素雅大方的夫人如今发丝凌乱,眼角还残留着恐惧的泪痕。平日里整洁干净,无欲无求的儿子如今头冠掉落,就算极力掩饰也难掩他眼神中的担忧和恐惧。平日里娇养在闺阁,文静端庄,温柔可人的小闺女用柔弱的肩膀担起重担,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