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夜瑾儿对此并没有反应，只接过了茶，垂着眸子饮了一口。

映入明烛眼中的是归属于夜瑾儿那纯粹的白，像是不容凡人沾染的白，纯粹无瑕。他心底蓦地升起一股名为“渎师”的念头，但这念头去的快，只留下了一条小尾巴。

当天晚上，他们等的时间足够久了，大约是觉得玉华和洛北辰再多等一些时候是会着急的，夜瑾儿决定跟他一起回去。

等他们见到了洛北辰和玉华时，两个人的神情明显放松了不少。

“过了今夜便回去。”夜瑾儿的话不容拒绝，其余人也没有反对的，连玉华都未曾说一句反对的话。

夜瑾儿有些意外地看向了洛北辰，年纪尚小、不懂人情世故的男主刚张了嘴。就被明烛以检查功课为由带走了，陪着他一起的还有夜瑾儿。

“明烛师兄为什么不许我说？”洛北辰不解地看着神情有些平淡的明烛。

“玉华心里总归是有那么一个坎儿的，当着他的面说他兄弟的不是，不好。”明烛垂着眸子翻开了《修仙入门基础》，“北辰，通讯符，怎么画？”

明烛说考校他的功课，竟一点也不含糊。洛北辰求救似地看向了夜瑾儿，可他的小师叔无视了他的目光。

最后，洛北辰可怜巴巴地举着自己画好的通讯符，得了明烛“天资聪颖”和“日后必定是个大人物”的评价，怎么听都像是在敷衍他这个无知少年。

“小师叔，玉华师兄大约是真的要斩断尘缘了。”经由明烛考察之后，洛北辰开口说着之前没能说出来的话。

“嗯？”夜瑾儿蓦地一愣，有些不太理解他的话。

洛北辰不是没有经历过生死离别的人，自然能理解玉华那种强颜欢笑的心情，便小声说道：“异兽，带走了玉华师兄的家人，如今他家族活着的都是旁支族人……”

明烛听到他的话也愣住了，回头看向夜瑾儿的时候，只见她拧着眉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

“想必是缘分已尽，强求不得。”明烛叹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洛北辰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次日，玉华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站到了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