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看着她，突然就想到了古时候那些知书达理的官家小姐。夜瑾儿同她们有些像，同样的笑不露齿，同样的温婉可人。

瑾儿同她们也是不一样的，古代的少女带着不谙世事，未被风霜侵蚀。而瑾儿……用着最善良清澈的眼睛看世界，对一切美好的事物抱有完美的期待，可也是带着独属于狐狸的狡黠的。

“想好了？”夜瑾儿清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苏染像是炸毛一样，蹦的远远的，气呼呼地与她对视。

“没……没有，我还在考虑。”

夜瑾儿点了点头，起身走向了建筑内。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对她道：“嗯，你慢慢想吧，我回去规划一下暑假的行程了。”

于是整个阳台只剩下她呆呆的站着，脸上带着傻傻的笑容。

踩在台阶上的夜瑾儿呼出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了去。

虽然如今的人设是温暖人心的元气少女，但她崩人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久之前更是在苏谨言那里把自己身份给捅了出去，人命关天的时候，谁还在意一个人设？

夜瑾儿垂下眸子，依旧是那副无悲无喜的模样。

她缓缓叹息一声。

午夜梦回，她总是会看到自己身处疗养舱中的零碎片段。

冰冷的液体浸染着全身，那独属于系统机械又嘈杂的声响不停地汇报着她身体的各项指数。

还有钟言那张时而俊美时而扭曲的脸，以及狗腿子主系统一声声的“记忆稳定”。

零散又破碎的记忆，就像那次的幻视。

她觉得，那次幻视的场景和那些零散记忆碎片看起来没什么联系，却有着重要的关联，那种说不准的直觉。

夜瑾儿回神，抬脚踩着台阶缓缓上楼。

“但愿苏染能尽快想到自己想要学那个专业，不要误了这个还没开始的假期……”

【宿主，我猜女主会选择学法。】小二暗戳戳的上线摸了一把鱼，甚至自顾自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

她并没有想着得到旁人的回答，只是有感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