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都小瞧了这位赤王殿下。”浊洛淡淡的放下一枚白子:“本以为他们能拼个你死我活,到时候我们也能松快一些,可现在还得大动干戈,真不叫人安心。”
皇陵中生活孤寂无聊,他们一待便是二十一年,如今每个人都满头白发,已经被世人遗忘。
从前如何风光,现在便有多狼狈。
“从前不懂师兄为何有如此执念,二十一年过去了,方才明白师兄的良苦用心。”浊洛淡淡的看着对面而坐的浊心,催促他落子。
浊心把玩着白子,笑道:“易文君,洛青阳,海外莫衣,赤王这盘棋下的真大。”
“莫衣要回蓬莱,洛青阳轻易不出城,易文君更是被困在皇宫之中,看似占尽天下优势,实则如同一层薄纱,一戳便破。”浊洛幽幽道:“他们再怎么强,也不能以三人阻挡二十万琅琊王军,所以赤王很聪明。”
浊心终是将白子落下:“瑾宣那边怎么说?”
“赤王对他,极尽防备。”浊洛摇了摇头:“看来我们的计划得提前了。”
“夜鸦是个隐患,我们要不要除掉他?”浊森淡漠问道,似乎杀掉一个人像是碾死一只蚂蚁般轻松。
浊洛摇摇头:“釜底抽薪,他是死是活,无人在乎。”
“可他终究是个麻烦。”浊心喃喃道。
“会有人比我们更着急。”浊洛笑了笑:“萧凌尘出海了?”
浊森点头:“谁能想到琅琊王独子竟然沦落到海贼,难怪我们这四年将北离翻了个天都未找到,永安王这一闹,反而让瑾威发现了他。”
“叶啸鹰也迫不及待了,那就让天启的水再浑浊一些。”浊洛笑道。
浊森摇头:“我们坐在皇城中谈论这些,细想来只觉荒唐。”
“赤王离开天启,还有一人能为我们所用,但他是最没有胜算的一个。”浊洛皱眉,让天启乱起来,他们才能顺势而出。
浊心却不以为意:“在萧楚河面前,人人都没有胜算,一个眼盲,一个暴虐,师兄曾经说过,我们需要的并非明主。”
浊洛眉心微展,漏出一个舒心笑容:“一把好刀,不需要有自己的意识。”
“那,易文君呢?”浊森问道,她一朝踏入神游,便引起轩然大波,莫衣与她之间更是有一根看不见的细线将其联系起来,还有洛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