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无桀更是全身戒备,那姿态易文君很熟悉,习武之人亦是熟悉非常,那是进攻之态,稍有风吹草动便可拔剑而起,势不可挡。
瑾宣左脚脚尖微微抬起,雷无桀的动作可以很快,但在绝对势力面前,那动作犹如满放。
全场的目光随着起身的萧瑟而动,角落之中一柄长剑冲着萧瑟飞来,萧瑟右手接过长剑,左手从桌上吸了一坛未开封的好酒,手腕微转,忽而有一道声音乍然响起:“六哥!”
千金台空旷无比,这一声甚至隐隐有两三声回音传来,萧羽身着华服,端着酒杯起身:“六哥难得设宴,这不好好喝酒,要做些什么?”
萧瑟低头,背着烛火一时间神情难辨,萧羽也不在乎萧楚河的反应,仰头饮了酒笑道:“这场宴会千载难逢,若是如同寻常宴会一般歌舞升平,反而落了俗套,今日父皇也在,恕儿臣斗胆,为这场宴会添一份趣味。”
“七弟,不得胡闹。”萧崇低声呵斥道。
萧羽温和笑了笑,越发衬得他君子如玉:“二哥放心,六哥应当会很喜欢我送的这份大礼。”
高台之上,萧若瑾扬了扬唇:“羽儿要做什么?”
“让这场宴会不要太过于荒唐。”易文君轻声回道:“皇上可要继续留下来看看?”
萧若瑾点头:“好,孤准了。”
萧羽微微侧身,身后黑衣蒙面之人暴露在众人面前,萧羽拍了拍手,又有两道黑衣人进入千金台,三人走入千金台中央,手持细剑,浏漓顿挫。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萧羽声音抑扬顿挫:“世人皆知公孙氏擅剑舞,本王闲来无事时搜到她唯一存世三人剑谱,女子舞之如江海凝清光,而男子持剑时,手无缚鸡之力却能在瞬间达逍遥,莫先生曾说六哥一身功夫需要从头练起,这也算是做弟弟的一点儿心意。”
“剑舞?”长剑轻颤,萧瑟淡淡道:“我不需要。”
萧羽坐到自己位上,抬头笑道:“需不需要从来不是嘴上就能证明的,六哥不喜欢便就当看个笑话。”
说话间,中央的三人拔剑而起,瞬间气势一变,如羿射九日落,剑身轻颤又如雷霆收震怒,萧若瑾微微握紧拳头:“这剑舞... ...”
雷无桀则目光死死的盯着中央的那道身影,小声问道:“叶姑娘,你有没有觉得中间那个人很熟悉?”
叶若依怔怔的看着剑舞,被雷无桀的声音惊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若依剑舞已经精妙异常,也比不过台下一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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