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风就这样看着兄长面色变了数变,叹息道:“何必呢,皇兄,这两年我们的人将整个北离翻了个遍,我们都没有寻到她,她终究不是池中物。”
“我知道。”萧若瑾温和说道,北离、南决他都一一寻过,易文君和萧鸿羽如同消失了一般,易文君就这样看不起他吗?他就这么不堪吗?
太安帝虚弱的躺在床榻之上,丝毫没有平日里叱咤风云的威势,此刻的他只是一个病重垂危的老人。
“你还是回来了。”宫女小心的将太安帝扶起,在他后腰垫了个软枕。
易文君行礼,望着太安帝苍白的神色淡淡道:“圣上看起来似乎并不太好?”
太安帝笑了笑:“年纪大了,人么,总有这么一天。”
“圣上如今很洒脱。”易文君依旧淡淡的,宫女搬来绣凳,浊洛挥了挥手一行人恭敬的退了出去。
太安帝轻声道:“坐吧。”
易文君垂着眸子,太安帝如同拉家常般道:“洛青阳是你师兄,倒有几分本事,这些年也多亏了他,孤准备予他一个承诺。”
“虽然很不想承认,如今影宗没落,难得出了一个师兄这样的人才。”易文君叹了口气,从龙之功表面光鲜,暗地里全是鲜血。
“你如今回来,是为了影宗?还是为了孤的儿子?”太安帝眼神一厉,他疑心太重,总是会会多次猜测,所以易文君一入城,他便将她招进宫里试探。
易文君叹了一口气:“北离已经没了护国人,圣上也在忧心北离的未来,北离占尽天下气运八成,南决、北蛮,加上一个北阙,北离如同风雨中的帆船,稍有不慎便会倾覆。”
太安帝静静看着易文君,示意她继续说。
“圣上西行一趟不就为求一个心安吗?天命在琅琊王,北离国运可再绵延百载,若是落到其他人身上,这国运不到五十载,可偏偏琅琊王不愿,他身在皇家,小时不幸的遭遇,并未改变他什么。”
“你知道的真多啊。”太安帝状似感慨:“孤这个儿子,生来便是一个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