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烈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丢一旁刚放完血的竹鼠,疲惫的脸色带着惬意。
“嗯,那就收拾收拾回去吧,也晚了。”
林骁辰看着眼前的洞口,那么久了不见出货,放弃了继续蹲下去的打算。
张烈不知道想到什么,一个抖寒。
“我说啊~刚才也真险,还好咱俩聪明,提前准备好,不然够呛的。
啊~不能想,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张烈手臂交叉,不停搓着胳膊。
“行了,满手的毛,都沾你衣服上了。”
林骁辰看着有些埋汰,赶紧打断张烈的动作。
“我去~忘了。”
张烈也想起了什么,赶紧拍了拍胳膊。
不过俩人刚才也是真危险,遇到了三批人。
专门有挖笋的多,抓竹鼠的是次要。
不像他们挖笋次要,抓竹鼠才是主要。
有一个特别难缠,还好林骁辰他们提前做了准备。
张烈有些气愤:“那谭兰家的还真是讨厌,不管是谭兰,还是张大梁,他们大房都不是好东西,没看到别人都不搭理他了还在那里瞎哔哔,害的老子少钓了一只,他大爷的,真想晚上给他套个麻袋。”
张烈说着说着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眼珠子一转,心里已经有了一套流程。
林骁辰闻言眼底也抹过一道凉意:“这个可以有,不过你要听我的,等开了春再说。”
谭兰一家贪得无厌(和张大柱算两家人了),到时候给他们来个大的,不然在村里时不时膈应一下人,挺上火的。
张烈见林骁辰赞同他的做法,心里乐开了花,咧着嘴。
“妥妥的,到时候给那个孙子摔他一个大跟头,让他平时装一副善良的模样,大家同村几十年装什么好人呢,呸~”
张烈说着越生气,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沫。
林骁辰笑了笑:“行了,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他不是对这里很有想法么,那我们到时候就让他抓个够,抓到往后看到这东西都远远绕着路走。”
林骁辰在挖冬笋改抓竹鼠时,就已经想好的路子,不是盲目抓抓就行。
做点什么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留神就全家游街的那种。
人心险恶,凡事三思而后行。
毕竟在这个集体的年代,除了家里的娃是你婆娘生的,你家婆娘是你的。
其他的都是公家的,就连你家厕所的大粪都没有发言权,都要上交给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