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让自己平复心情，“你，还好吗？”

惊华也没有想过要隐藏身份，冷漠道，“本主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怎么？你还盼着我出事？”

容晋元立刻反驳，“当然不是！我很庆幸，庆幸你活下来了。”

惊华道，“你能一眼看出是本主，倒也不是一个蠢才。”

“不对。”她语气忽而转冷，“你认识本主？”

容晋元道，“你的母亲古神潋华，上界之首的妻子，便是我的亲妹妹。”

惊华顿了一秒，旋即淡漠道，“所以呢？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她已经死了。”

容晋元看着眼前的小人儿，那脸上，有着不符合年纪的冷血与沉稳，似乎并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

容晋元复杂道，“我，我就是告诉你，你的母亲真的很爱很爱你。”

“爱到可以牺牲一切。”

“哪怕是她的性命。”

“她也甘之如饴。”

惊华淡漠道，“所以她早就知道颜婳会死的，对吗？”

她憎恶被他人轻易操纵人生，乃至生死，她的前半生皆是如此度过，所以，她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

容晋元痛苦道，“你才是潋华的女儿！她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如果不是她颜婳死，死的就是你了啊！”

“你不在的日子里，一个刚失去孩子的母亲只能把另一个孩子当做精神寄托，在你母亲与颜婳的日久相处下，你以为你母亲没有动摇过吗？可是，她选择了你！！”

“颜婳死去，我知道你也难过，但是，我们没有别的办法。”

“颜婳一条命换你安然无恙，值得。”

“她说过，她也很爱很爱你这个姐姐，愿意为你献出生命……”

惊华回忆起颜婳的点点滴滴，道，“我们两人，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我们的结局，注定一生一死。”

容晋元低下了头，神情崩溃道，“没错。”

“一生一死是命数，改不了的。”

“不！”惊华沉静道，“命数这东西，别人改不了，但是我可以！”

“我没有让她颜婳死，她便不能死。”

在容晋元震惊的目光下，她冷漠道，“疆主，那是你的女儿？”

容晋元冷漠的瞥了一眼身后的容声声。

而容声声早就被修罗界的名号吓破了胆，瑟瑟发抖。

“是。”

他身边的帝姬和皇子多的数不过来，他都忘了，这个女儿叫什么名字。

惊华勾唇冷笑，道，“她惹着本主不痛快了，我让九曜去教教规矩，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