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述白反问，“怎么不可能？！”
他捂住伤口，垂眸间眼底闪过浓浓的算计，“你不相信棋殇杀白谪，可——”
他满脸阴笑，“可棋殇杀白谪的时候，可没有丝毫心慈手软啊！”
惊华微微皱眉，“空口无凭，你觉得本主会相信你？？”
话是这样说的，但是惊华知道，她并不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任何人，都有可能会背叛。
没办法，她天性如此。
就像颜婳所说的，她三魂没了七魄，七魄缺失，便注定了她凉薄无爱的一生。
不过这样也好，不必要的情感，本就不该存在。
惊华并没有觉得这不好，反而觉得，本该如此。
“惊华，你相信他？”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相信他的。”
“不，应该说，你不会相信任何人。”
“可是啊，惊华，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吗？”
“他现在可正在不辞辛劳地为你除掉绊脚石呢。”
“你，能狠下心杀了他吗？”
话落，惊华微微一怔。
九曜抬手就要教训他，惊华阻止了他，“你什么意思？”
见惊华认真的样子，云述白笑得开怀，道，“原来你还不知道啊！”
“哈哈哈哈哈哈。”
“棋殇啊，他与您的郡君联手，正在十三界大肆清理对殿下您不敬的人呢。”
惊华掐住他的脖子，表情阴冷，“你觉得本主会相信？”
自她登上帝女之位以来，十三界之事，棋殇从不曾插手。
如今，怎么是性情大变，做起这种事来？
云述白险些坚持不住，他痛苦的挣扎，“惊华，你若是不相信，可以自己去看啊！”
“毕竟，亲眼所见，肯定——”
惊华眸光一凛，“咔擦”
云述白已经没有了任何反抗之力，惊华稍稍用力，人就死了。
惊华深深地望了一眼云述白的那张脸。
那是白谪的脸，却又与白谪完全相反。
白谪身上多是不染尘埃，而云述白身上，满是被尘世欲望浸染的气息。
那次，“白谪”再次看向她。
同一种脸，不同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