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具的回答:“架子床,麻烦让让。”
床?
他们不是都睡炕吗?宋家居然睡床?冬天不得冻死?
“你没听说吗,他们家装了地主老爷才有的火墙,冬天屋里暖和的很,根本不需要火炕。”
“我也听说了,只要进屋,就跟春天一样,在里头棉袄都不用穿。”
“那该多滋润啊,苏氏,宁丫头,以后不是干活一点不会冻手。”
“那当然,听说还在灶台旁边加了个啥,烧水的,以后家里热水不断,洗碗,洗衣裳都不用冷水。”
妇女们羡慕的眼睛赤红,天知道她们冬天多遭罪。大冷天,洗衣洗菜,手都冻得没知觉,哪年手上不全是冻疮。脸上也是,北风一吹,两坨高原红,风跟刀子似的,吹的脸又糙又疼。
“对了,他们家还有井,井水本就暖和,冬天,他们也不用去村头排队打水,想怎么用水怎么用。”
男人们嫉妒的看着水井,天知道大雪天挑水有多遭罪,北风可劲的钻脖子,脚下的雪,走一路回家鞋子全湿的。脚趾头哪年不是冻的跟包子似的。
一次只能挑两桶,一天省着用还得挑两次。挑满一水缸,那更是要老命喽。他们想水井想了好多年,无奈太贵,打不起。
看着宋风家的水井,巨眼馋。
这小子到底有了啥狗屎运,媳妇有了,房子有了,水井有了,银子也有了!
所有人看着堂屋里一水的红彤彤的实木家具,满屋的红色,晃花了他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