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眹还没断气呢,你们这些个人便急不可耐的要朕定下储君!”
文德帝面上带着愠怒,“是否是如今瞧着朕年岁大了,便各自有了阵营各司其主,只顾着为你们效忠的皇子谋皇位,全然不顾朕的死活了!”
如此一番话叫朝臣们立刻跪倒了一大片,齐声道,“臣不敢!”
宰相李道从瞧着这些人的模样,眼里尽是不屑,朝前迈了一步,对着皇帝一拜。
“陛下,臣以为陛下春秋正盛,实在是无需过早立下国本,历代前朝因为储君之争手足相残之事不在少数,若是过早立储,怕是会引得皇子之间相互斗争,不利于朝政安稳啊。”
“若是陛下有认定的皇子也无需将此事广而告之,倒不如效仿前朝秘密立储,也好少些祸事,但若是陛下心目中暂且并无人选,那此事便更不急于一时了。”
李道从这话倒是稍微顺耳了些,文德帝脸上的表情稍稍缓和了几分,沉声道,“李相这话才是真心为朕分忧的臣子所言!立储之事不必再提,朕心中自有决断,若是有谁再贸然进言,休怪朕不讲情面!”
说完这话文德帝便起身拂袖离去,刘公公立刻吆喝了一声,“退朝——“
闻言群臣又是立刻拜倒,待到众人起身,站在一旁的户部尚书张自清斜睨了赵道从一眼。
“李相方才这话乍一听当真是刚正不阿呢。”
散朝后,张自清走到赵道从的身旁,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若非在下知晓李相打的什么主意,恐怕就要真心佩服李相的忠心了。”
听得这话,李道从眉头一皱,“张尚书这话是何意?”
“何意?李相还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张自清压低了嗓音,嗤笑一声,“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靠着靖王发迹?我今个就把话同你说明白了,当今陛下三个皇子个顶个的优秀,哪怕咱们定王殿下坐不上皇位,无论如何也都轮不到靖王这个皇叔!”
“作为多年同僚,我劝你就不要守着靖王不放了,你那千金同他的婚约本就是一句戏言,如今再在府上养着就要养成老姑娘了,你还是打消你的美梦,给女儿另择夫婿嫁了吧!”
听得这话,李道从只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更是懒得理会他,直接一甩袖子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