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姜虞月并未说出口,小柳看她如此有自信的模样,则是叹了口气,“小姐,以后你可千万别做这种事了,方才奴婢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等到夜幕降临,姜虞月并未因为今天的闹剧而有所避讳,尽管小柳再三劝阻,她还是命小柳打包了一些饭菜往谢景澜的院子去了。

谢景澜对于她的到来并不意外,似已习惯。

但瞧着姜虞月一过来便自顾自地坐在旁翻看着账本,他目光微深。

“谢家这几家烂铺子哪怕扶起来了也不见得有多少营收,你倒肯吃苦,为了这么点银子也如此费心。”

“这你就不懂了。”

姜虞月仍是专注着账本上的内容,“即便没多少银子,积少成多之后同样是一笔可观的收益。”

”都说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我如今有了孩子,那更是要为了他的将来多做打算,我可不希望我是孩子一生下来过的便是缩衣节食的苦日子。”

听得这话,谢景澜指节微屈轻落于桌面,并未觉得这话是出自于她的真心。

若真要说,这孩子本就是个不该存在的背德产物,况且当初姜虞月带他上京城求医之时也并无十成十的把握能保证怀上孩子。

但瞧着她这些日子的种种盘算,必然是筹谋已久,姜虞月方才这单纯为了孩子而这么做的说法,明显站不住脚。

倒不如像是在一门心思的算计着谢家。

想到这些,谢景澜看向她的神色更多了几分探究,姜虞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许是觉察到了谢景澜的视线,姜虞月抬起头来,发现自己打包带来的那些饭菜竟纹丝未动,不由得有些奇怪。

“怎的不动筷?莫非食鼎楼的饭菜把嘴养刁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