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晚辈疏忽了。”
姜虞月面带歉意,“晚辈也着实是没想到家中竟然拮据至此,连四千两银子都掏不出来,但我手头上这些钱也并非是我自己的,而是我上京时担心盘缠不够,找我娘家父母借来的银子。”
“虽说在京城没花多少,但如今我找娘家的借款用于偿还二郎的赌债了,今后想要还上这笔钱……恐怕要靠咱们谢家的铺子了。”
说完这话姜虞月又像是没瞧见谢老夫人脸色一般,又继续道,
“不过祖母和母亲都无需担心,那些铺子我会亲自打理,不劳二位长辈费心,只是方才那些钱都用完了,想必咱们家这些日子得勒紧裤腰带过一过苦日子了。”
这话虽像是姜虞月要往自己的肩上揽担子,但实际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要来了掌家的权力。
以往谢老夫人叫她管账本不过是空有个管家的名头,不过是个要自己往里贴钱的出纳,只是名字好听了些罢了,但如今姜虞月可是比谁都清楚,真正的管家权,是要握住这谢家的经济来源才是。
前院谢家大爷的俸禄轮不着她插手,那便只有谢家名下的各个铺子了,虽说营收谈不上好,但谢家的铺子不少,积少成多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姜虞月以偿还娘家借款为由头将铺子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是真正的握住了谢家的经济命脉!
“铺子交给你打理?这怎么能行!”
大夫人立刻出声驳道,“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真是好大的口气!”
“可不是母亲您之前说我管家管得好吗?”
姜虞月淡淡道,“母亲和祖母以前可是常夸我呢,反正家中账本也是我在管,铺子拿给我一同处理不是更方便?”
“况且我管铺子本就是因为要偿还我娘家替二郎垫付的这一笔赌债,莫非……莫非是不想还了吧?”
这一番话说得谢老夫人和大夫人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反驳,本还想着姜虞月替谢家销了四千两银子的债心底里高兴,却不成想要赔上他们家的铺子?
若是铺子真的交到了姜虞月的手里,那营收多少岂不是全被她一个人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