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虞月对他印象不深,前世谢云齐死讯传来后三个月,谢景澜也病逝了,那几个月她还因丧夫悲痛,跟谢景澜可以说毫无交集。
严格来说,谢家人里,也就谢景澜真不欠姜虞月什么。
姜虞月不确定自己刚刚是不是暴露了眼里的恨意与漠然,但想到眼前人活不过今年,干扰不了她什么。
她弯了弯唇,“三弟节哀。”
谢景澜瞥她一眼,“大嫂亦是。”
两人一个死了新婚丈夫,一个是亲生大哥,却说不清谁表现得更加平静淡然。
至少,谢景澜觉得姜虞月笑得一点不勉强,反而挺快意。
姜虞月确实挺快意的,此时心里的想法是:谢家老三生得好看,声音也如白玉干净纯粹,真是蓝颜薄命。
叔嫂二人没有再交流,各自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大夫来后,诊断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
谢老夫人醒来后,哭得眼皮子都肿了,瞥到姜虞月平静的脸庞,火气腾地上来了。
“有些人冷血得很,夫君身亡,竟不见半点哀恸,怕是恨不得赶紧找下一家把自己嫁了,可怜我儿尸骨无存,连个后都没留下……”
谢老夫人越说越心凉,又狠狠瞪了一眼姜虞月的肚子。
姜虞月侍奉谢老夫人三年,再清楚不过她的性子,心情不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