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褪去,白昼笼罩大地,周而复始。

帝辛坐高台,目光漫不经心的扫过他的臣子,亦是他的阻碍。

台下纷纷扰扰,比干,商容皆掌权,帝辛的权势与整个贵族比起来,隐藏在其中并不显眼,但目光冷不丁落到他身上时,又会被隐于黑暗中的气势震慑。

“各路诸侯皆敬孤,孤亦视诸侯为亲子,意派臣子前往,教导……”

帝辛洋洋洒洒说了一段话,简单概括就是就是一句话——儿子,爸爸来管你们了。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傲,这可把众臣子都硬控在原地。

不是……这句话表面听都没有问题,大王视诸侯为子,诸侯敬重大王。

但是这么个用法吗?就算说的天花乱坠,这句话透露出的意思,也是削弱各路诸侯的权利,插手诸侯国内部事务。

“大王不可呀!”商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帝辛抬手打断。

“孤是观朝堂无敬孤者,意重新选拔臣子。”帝辛佯装若有所思,又特意说出几个身份低微者。

要不孤削你们,要不孤削各路诸侯,你们自己选吧!

当事情变成一道选择题时,就有几人思绪一顿,认真做起选择来。

口子一旦划开,便可见晨光。

“臣认为可派太师前往。”

“嗯?”闻言,帝辛神色一怔,谁?谁说的?这是要将太师一脚踢出去?这孤都没有准备用。

比干也被这句话搞蒙了,谁?谁要害他?

帝辛情深意切的望着比干,仿佛偌大的朝堂,只信任比干一人,“太师可愿为孤分忧?”

将比干派到兵力薄弱贫苦的小诸侯国,干的好,为各路诸侯做好榜样,干不好,死在诸侯国内,刚好作为他动手的借口。

想背叛,小诸侯国也无法给他提供助力,想跑……换人投奔,那就死路上……恰好用来诬陷(划去),恰好是大诸侯国,想吞并小诸侯国,他自然要出手相帮。

思绪百转千回,帝辛越看比干越满意,而比干如同被狼盯上的羊,后脊发凉。

不愿意分忧总不能他来开口,但其他人可以开口。

比干一个眼神就要有人开口,帝辛比他开口更快,“孤知太师心意,此事便定下来。”

说完帝辛便让众人散去,比干孤孤零零的站在原地,还没有从这惊天地的事中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