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了,沈映初不一定会给;少了又对不起沈宴秋这二十多年受的罪。
想了一瞬,她把话题抛给沈映初:“你觉得呢?”
没想到话题还会回到自己这里来,沈映初有一瞬的迟疑:“你来问我要钱,要多少都不知道吗?”
“哼!”祝庭月没好气,“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觉得我过去二十多年受的苦该值多少?”
“你!”沈映初颤抖着的手指向她,嘴唇嗫嚅,好半天没有再吐出来一个字。
渐渐地,他低下头,声音仿佛都在颤抖:“宴秋,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妈,你恨我是应该的。”
“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再怎么做都于事无补了!”
“过去了?你是过去了,可你有问过我吗?我当了二十多年的野孩子!我妈妈临终前还放心不下!”
“你告诉我过去了?沈映初,我告诉你,在我心里,这件事永远过不去!”
祝庭月越说越激动,一想到沈宴秋要是听到沈映初的这番没有良心的话,她就恨不得抽沈映初几个耳刮子!
“沈宴秋!我是你爸!”
沈映初脸涨得通红,在祝庭月叫出他的名字时暴喝一声。
“你是我爸?你现在知道你是我爸了?早二十年前你干嘛去了?”
“如果我早知道你是我爸,我情愿不来这个世界!”
祝庭月才不在乎沈映初的生气与否,她是来替沈宴秋出气的!
“逆子!你……”
沈映初颤抖着站起来,看着祝庭月的眼神愧疚中带着愤怒。
祝庭月瞥他一眼,依旧安稳坐在椅子上,那镇定自若的样子仿佛面前的沈映初不是在骂她一样。
“唉!”沈映初悔恨交加,狠狠瞪“逆子”一眼,颤巍巍拨通了内线电话。
没过一会儿,杨助理就抱着一叠文件过来了。
沈映初已经恢复平静,把文件接过来,重重摔在祝庭月面前,吐出两个字:“签字!”
杨助理已经出去,他的话也只能是对祝庭月说的。
祝庭月随手翻开一页,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她头疼,但她还是继续看下去。
这居然是公司股份转让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