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人,刘家人以及看热闹的人被伙计驱散,海棠包房的门也终于得以关上。
江科一边手忙脚乱整理衣服,一边低声安抚蒙着被子哭泣的赵元茹,“茹儿,你等会儿自己回去,我得去看看你舅妈。”
赵元茹终于舍得从被子下面露出脑袋,大眼中还挂着泪花,“二舅,李明月刚才主动提出跟你和离,你为什么不答应呢?”
以前江科哄赵元茹不和离都是李家势大,如果他提出和离,恐怕李家人会伤害他的至亲之人。
“答应什么答应,江家耗费那么多银钱心力供我读书,就是想我庇护江家,你赵家也受裨益,如果我同意和离,必然会被打压,届时我连官都没得做,不管江家的生意和赵家的生意都会有所影响。”
“不会的,以前舅舅没做官时,江家和赵家不是同样做生意?”赵元茹见江科已经站起身来,连忙从他背后将之抱住。
“那不一样,现在江家生意已经做到沧州,肃州,郴州几大州府,如果不是我有个好岳父,那些地方知府,县令谁会卖江家的面子?”
赵元茹的手指一个一个被掰开,就像她的心,一点一点被掰碎了。
她的眼泪哗哗掉落,“可,可是今日你我坦诚相见的样子被那么多人瞧见,你要我日后如何自处?”
江科转身蹲下来,为她擦掉眼泪,赵元茹眼中再次涌出希望,却听到他一字一句吐出冰冷的话语,“姐夫不是为你寻了个好夫婿么?你乖乖嫁给他,我会为你们主持成亲典礼,他日等我大权在握,会迎你进门。”
话落,他毫不留情推开门离开。
躲在门外的翠喜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像是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床上,生无可恋的赵元茹。
她立即跪到了床边劝道:“小姐,你千万别想不开啊!”
“翠喜,刚才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早点示警?”
赵元茹心中被心爱之人抛弃的怒火无处发泄,朝翠喜砸过去一个枕头。
这时候的枕头可不是现代的软枕头,而这鸳鸯楼为了给客人最高得享受,枕头是玉石雕刻的,虽说玉石并非上等货,但也是硬物,这一下把翠喜砸得脑袋发晕,脑袋上顿时冒出血来。
但翠喜不敢捂,等缓过来那股晕劲儿,连忙解释:“是舅夫人的人制住了奴婢,奴婢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