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完了。
这时,赵国安那带着歇斯底里愤恨的声音,如同夜枭的厉啼,从屋子里尖锐地传来:“江静薇,你这个逆女,我是你的父亲,你竟然要杀我,你这个白眼狼,你不得好死!”
伴随着这声怒喝,屋内传来一阵桌椅翻倒的杂乱声响,仿佛他正不顾一切地挣扎着,想要冲出来找江静薇算账。赵国安的嗓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且尖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狠狠挤出,充满了怨毒。
江静薇听到这声音,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与不屑,她转头看向屋子的方向,提高音量,毫不畏惧地回怼道:“父亲?你也配?这么多年,你做过一件当父亲该做的事吗?你害我姥爷蒙冤,气死我妈,这些罪孽,你以为能一笔勾销?”
江静薇的话语坚定有力,字字如锤,将多年来积压在心底的愤怒与委屈彻底宣泄出来。
周围的老太太们听着这激烈的对峙,都不禁咋舌,对赵国安的所作所为愈发不齿,纷纷摇头叹息。
可就在这时,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赵国安拖着毫无知觉的下身,像条蠕动的爬虫般,艰难地从屋子里爬了出来。
他的衣服在地上摩擦得脏乱不堪,头发蓬乱,双眼布满血丝,那模样狼狈又可怖。
赵国安醒过来之后,只感觉下身毫无知觉,整个人惊恐万分。
他心急如焚,立刻使唤赵新禾去请大夫来家里。赵新禾不敢耽搁,一路小跑,好不容易请来了附近颇有名望的大夫。
大夫神色凝重,仔细地为赵国安做了检查,又是把脉,又是查看他的腿部情况。一番折腾后,大夫缓缓直起身,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惋惜与无奈。
他看着赵国安和赵新禾,轻声却又无比清晰地表示:赵国安的损伤实在太过严重,他医术有限,实在是没办法了。也许,去了京市可能会有治癒的希望,不过,也很渺茫。
赵国安如遭晴天霹雳,原本就因痛苦而扭曲的脸,更显狰狞可怖。
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自己竟成了残废这一残酷现实,心中那股绝望与不甘如汹涌的暗流,瞬间决堤。
他猛地伸手,将身旁的桌子掀翻,桌上的物件噼里啪啦地散落一地。
紧接着,他又抓起身边能抓到的东西,疯狂地砸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