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薇一开始没有丝毫防备,差点就被李老婆子那狠狠掐来的几下给弄得破了功。
好在她忍耐力强,硬是忍住了。
现在,听到张玉萍这话,江静薇的眼底如同闪电般飞速地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但转瞬间便消失无踪。
李老婆子轻轻地拍了拍张玉萍的手背,安慰道:“好好的,想那晦气的女人做什么?”
张玉萍听后,脸上却依旧阴云密布,她咬着嘴唇,语气阴森而又充满痛苦地说:“可是,娘啊,只要一想起国安曾经和别的女人结过婚,我的心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样难受。”
而且,张玉萍心里清楚得很,在赵国安的书房里,那个隐蔽的抽屉深处,藏着好几张属于江妤婳的照片。
有时候,当赵国安独自一人待在书房时,他总会悄悄地取出那些照片,然后就那么痴痴地盯着看,一看便是一两个小时之久。
明明她和赵国安是青梅竹马,两人也确定了心意,两家人也同意了他们在一起。
可怎么赵国安就去市里上了个班,他就成了江家的上门女婿了呢?
这突如其来的变帮,张玉萍实在难以接受。
后来,不甘心的张玉萍甚至偷偷摸摸地跑到市里,只为了亲眼瞧一瞧那位传说中的江小姐究竟长什么样。
然而,当她真正见到江妤婳本人的时候,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深深的绝望和自卑感。
无论是容貌气质,还是才情学识,张玉萍悲哀地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这种巨大的落差感,令她对江妤婳的恨意愈发浓烈,同时也让她内心的不甘如野草般疯狂滋长……
李老婆子见到张玉萍一脸沉郁之色,心里清楚她一定又是因为想起了以前的事,于是赶忙开口劝解道:“玉萍啊,别太往心里去啦!他就算曾经和别的女人结过婚那又怎么样?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看现在,你才是赵国安的老婆,是正儿八经的赵家媳妇,就连那个女人生的小野种眼下也捏在你手里,想怎么收拾她,还不都是随你乐意?”
张玉萍原本低垂着头,听着自己亲妈这番话后,缓缓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一旁木偶一般的江静薇身上,脸上的沉郁之色果然渐渐消散了一些。
她微微颔首,轻声回应道:“娘,您说得没错。这小贱人是什么命,都是我说了算。她妈那么爱抢别人的男人,那我就直接给她女儿找个‘好人家’,省得她再学她妈。”说着,她冷冷一笑,“走吧,时候确实不早了,想来刘家的人应该也快到了。”
因为担心会遭村里人的闲言碎语,李老婆子事先与刘家人商量妥当,决定在村口交人。
此时天色尚早,大多数村民都还待在家里未曾出门。
李老婆子寻思着得抓紧时机将人给送过去,免得节外生枝。
“你能这么想那就再好不过了。行嘞,咱娘俩动作麻利点儿,赶紧出发吧。”李老婆子边说着,边伸手紧紧拉住江静薇,径直出了门,朝着村口快步走去。
张玉萍见状,也不敢耽搁,连忙迈步跟上。
就这样,江静薇如同一个毫无生气的木偶一般,被婆媳二人拖拽着来到了村口。果不其然,刘家人早已经等着了。
“咋的这会儿才来?让我们等得可真够久的!”率先开口抱怨的正是刘长根,此人乃是刘长柱的胞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