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敏琪在他掌心抬脸,语气未明说:“你也不错,很有下限。”
“……”
下限这个词,在他还扣着她的情况下,不管褒义贬义,都很奇怪。
霍宇航确切地怀疑,她并非真心实意地夸他。
相反,攫住她的眸光,霍宇航竟奇异地心平气和着,若有其事地点点头,眸底一抹妥协,“是。”白月光。
“是?”
袁敏琪唇边的冷意来不及消散,便又重新凝结成形,“要不要我成全你?”
她说:“离婚就好了。”
也好让他,早日得遂所愿。
霍宇航霍地抬眸。
她的神色,罕见地用上三分认真。
霍宇航平静的眸底微起波澜,面沉如水,偏偏嗓音平静地说:“第二次。”
袁敏琪嘴唇开合,轻轻地吞咽,片刻恢复镇定,若无其事回视,“什么。”
“你第二次,提到离婚这件事。”
霍宇航不动声色,眼眸深沉,隐晦又浅白,“为什么。”
“……”
袁敏琪心尖一紧。
她忽地抬腕看一眼手表,镶嵌着黑色方钻的表壳,凝聚的每一块质感,都很值得推敲。
“我要出发去戛纳了,余下的事,回国再说。”
袁敏琪在他怀里转身,脚尖踮着,去够茶几底下的地毯。
只是,屁股刚抬离些许,便被扣在腰间的手不容置疑地按回去。
霍宇航并没有很用力,甚至还有余闲,手指就着捏她下巴的动作,食指指尖去碰她挺翘的鼻尖。
“不勉强你。”
“也不说……”
他微妙地卡顿了下,那三个字实在难说出口。
仿佛不耐,也或许难以启齿。
他轻轻叹息,终于败给她,“白月光。”
抱着老婆,什么也不做,光谈白月光去了。
霍宇航这辈子没这么离谱过。
他思索片刻,似乎在斟酌。
袁敏琪迎上他的视线,以为他还有正事没说,便微抿唇角,整一整神色。
霍宇航嗓音沉稳,冷淡正经的语气,“来说说,用过的问题。”
他眼眸微眯,“郑重提醒你,好多天没用了。”
“……”
袁敏琪不知该骂他流氓,还是夸他语文学得好。
霍总当年若读国内的高校,阅读理解一定拿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