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深陷泥沼的时候,李诗意却即将去当体面的工人了。
“啊!”
终于,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猛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紧接着,她像是失去理智一般,疯狂地抡起双拳,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砸向身下的泥地。
她一边歇斯底里地喊着,一边继续用拳头猛烈地捶打着地面,直到双手开始渗血……
小主,
她绝对不会让李诗意那个小贱人过得如此逍遥!
想到前些日子碰到的那个人,冯翠兰原本涣散无神的双眼便渐渐开始聚焦起来,心中也瞬间有了主意和决断。
此时,张大娘眼睁睁地瞧着冯翠兰像个疯子似的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
不知为何,当她将目光从地上那瘦弱得仿佛风一吹就能倒的身躯移到冯翠兰的眼睛时,竟从中察觉到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
俗话说得好,咬人的狗通常都是不叫的。
一直以来,张大娘都觉得冯翠兰都是可以随意揉捏摆布的,却万万没有料到,此刻眼前的冯翠兰竟然会露出那样凶狠恶毒的目光来。
这可把张大娘吓得不轻,缩了缩脖子,甚至在那一瞬间,连平日里用来打骂冯翠兰的那些脏话狠话都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天下午,一个身穿着整洁笔挺的列宁装,看起来像是干事的男子踏入了村子的入口处。
此时此刻,大树底下的社员们正嘻嘻哈哈地互相开着玩笑,聊着最近的八卦。
他们注意到了这个陌生的面孔,于是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面面相觑起来。
大家心里头都暗自琢磨着,究竟是谁家能有这样派头十足的亲戚啊?
正当众人好奇之际,只见那位干事抬手轻轻推了一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然后面带微笑,对着在场的众人开口问道:“各位大娘们好!我想向你们打听一下,李诗意同志家应该怎么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