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鹰安排的人就在不远处,已经守株待兔几日了,一旦有人上门闹,他们也去,兵税本来就是当兵的福利,凭什么收回?
门外集齐了四家兵的家人。
妇人们多以哭为主,撒泼打滚的坐地上哭,丈夫儿子上战场,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她们还要交税,还有没有天理?
男人们则声声找财库的人出来,给他们合理的解释,否则别想让他们交税。
见没人搭理,话开始难听起来,财库不拿人当人,为了银子竟然抢兵士的血汗钱。
这种钱拿着不亏心吗?
还有人喊话,财库不能交给郡主,没看到什么功绩,反倒拿兵士开刀,吸兵士的血肉。
沈老太傅听到,摇摇头,闹事也不能这么大声啊,真是有辱斯文。
长公主府门外的护卫一排排站着,但没人驱赶。
谢云争就在不远处的茶楼里坐着,有人及时给他传话。
只可惜,等了半个时辰都没见谢云兆出来驱赶,也没见长公主府的侍卫赶人。
他有些不解,按照谢云兆的性子,敢有人质疑永嘉,他定会提剑出去。
谁不服砍谁,然后一气之下直接请旨。
只可惜,一上午过去,太子都派人来问,也没见谢云兆出来。
皇帝也派人来,问需不需要镇压,沈书榕说不用。
谢云争有些坐不住了,事情脱离掌控,一直这样下去,怕是没引谢云兆出来,反倒引起众愤,对兵税改革不利。
谢云兆,你到底在干什么?
能不能保护好永嘉?!!
深吸一口气,他站起身,向着马场走去。
外头已经喊了近两个时辰,马场里的人一开始很紧张,后来见郡主夫妇不当回事,照样玩的高兴,便不再多想,当外头的声音不存在。
陆子骞也急啊,谢云兆何时性子这么好,能忍得了被这么多人堵着门骂?
他好像越来越不了解谢云兆了。
他今天都没跑马,就缩在看台上。小厮来传话,人好像比安排的多。
虽然有些脱离掌控,但他不怕,做的很隐蔽,查不到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