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才上午郡主就累了?钱妈妈眼一瞪:“你们怎么伺候的?”

沈书榕左右瞧着,哪能藏人?

推他去床底,

谢云兆瞪大双眼,他钻床底?

他可是正经未婚夫!

沈书榕掐他,再正经也是未婚夫!

未婚!

谢云兆蔫了,匍匐着趴进去,眼神委屈,“榕榕快点放我出来,”

“我知道,”两人小声蛐蛐。

沈书榕脱下外衫,拔下发簪,装成刚起来的样子。

婢女们正支支吾吾,门从里侧打开。

钱妈妈终于见到沈书榕,老泪纵横要跪下,“郡主,老奴有错,耽误这么些日子,请郡主责罚。”

沈书榕急急抬手,银芝快步扶起,

“妈妈何至于此?您年纪大了,本不该让您奔波,都是为了我,怎会罚你?”

“老奴跟来等于没跟,辜负了郡王妃的交代。”

沈书榕心虚,手顺着鬓边垂发,“钱妈妈赶路辛苦,莫要再说请罪的话,先去休息吧。”

“不,老奴不累,”这一路休息太多。

沈书榕心跳急:“那就准备去南山的事宜,我邀请了临州府所有县令家眷,知府夫人会帮着待客,有不懂得可以去问她。”

“是,老奴这就去。”

沈书榕松了口气,刚要关上门,钱妈妈转头走回来,她的心又提起,

“郡主怎上午休息,是不是她们伺候的不精心?”

银芝岁寒巧玉沉默背锅,但沈书榕不好意思让她们背,“不是,这几日一直在忙财库的事,现在大掌柜还在忙着,所以有些吃不消。”

钱妈妈顿时心疼,郡主从小身娇肉贵,哪里劳累过这些?如今到底长大了。

上前挽住身子发僵的沈书榕,“老奴扶您进去休息。”

婢女们惊呆了,齐齐看向郡主,谢二公子还在里边!!!

“好。”沈书榕机械转身,边走,边紧紧的盯着半遮的床底,再坚持一会儿。

钱妈妈扶着沈书榕躺上去,又在床边坐下来,“老奴等郡主睡了再走。”

噗——

床底下的谢云兆要吐血,想他堂堂……

算了,既躺之则睡之,也算和榕榕同床睡的,只是在床上和床底的区别。

沈书榕轻轻推她,语气撒娇:“妈妈快去吧,我都多大了,还需要陪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