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榕耐心对待他少有的认真,这种棉布抗寒耐磨,近两年传过来的,但因棉是西南产出,所以运送到最需要的北方很困难。
最远只流通到京城,但京城寒日不多,而棉布颜色单一,所以销量不高。
至今为止,一匹布的价格仅是500文,这还是售价,成本应该在250文到300文左右。
“所以,榕榕想通船后,销往北边?”
沈书榕点头,“今天来,就是谈成本价,”
谢云兆懂了,“咱们需求量大,他们可以多让些。”
沈书榕摇摇头,“也不必,质量不能变,而且咱们也不好以权压人。”
谢云兆颔首,“销往北边可在五百文基础上加些,”
沈书榕又摇头,“云兆哥哥,北边不比南边富裕,我想让他们能穿的起,”冬日不再受寒。
谢云兆盯着她,久久没回神,他的榕榕好善良。
忽而笑了:“都听你的。”
到了约好的地点,是间茶楼,
沈书榕谢云兆坐在一个包厢,三掌柜负责出面,在另一间谈。
人被请来,三掌柜叫他王老板。
沈书榕二人喝着茶,等着结果。
三掌柜聊着聊着,跑进来,和沈书榕沟通后再出去,
等再进来时,摇摇头,“郡主,对方得知咱们想要,死咬400文,”
沈书榕轻笑,她出的不低,280文。
谢云兆一拍桌子,“你跑了三趟,还是400文,谁给他的胆子?”
沈书榕拉住他,低声问三掌柜,“他可知你身份?”
三掌柜迟疑,“按理是,毕竟昨天就约好,他不知,也有时间询问,”做生意怎么可能不打听?
沈书榕头大,知道是财库要,也这般强硬,难办了。
此时对面的茶楼,最好的雅间里正坐着两位男子,
黄衣男子声音微冷:“你爹不是挺高兴的?”
“他能办成什么事?是我爹想的太好,”
“你觉得350文他们能认?”
“一位闺阁女子,一个只知道玩闹,会谈什么生意?”男人喝口茶,“且他有您撑腰,350文可是您下的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