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肚子有些不适,可能是冷水喝多了。
他翻了个白眼,转身往外走。
祁厌扬声询问:“去哪?”
“去厕所!”秦钰走着,又补充:“呼吸新鲜空气!”
身后的人更气了,重重坐下,倚在椅背上。
屈起手指敲着扶手,发出“噔噔”的闷声
谢霄说的不错,他低价拿回那块地,本就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没人会说他手段下作,将这块地改造好后,定是更上一层楼,于情于理他都是稳赚不赔。
可他过不了心里的坎,毕竟蒋之舟可是狠狠给他摆了一道,若不是他,这一个月他能费那么多心思只为重新拿下合同。
他也生气,谢霄那不知人心险恶的善良,简直是愚蠢。
今天是为了商业,那明天呢,要是别人冲他去,是否也要无所保留?
归根结底,他还是为谢霄而生气。
薅了把领带,气呼呼坐着等秦钰回来。
一阵脚步声传来,祁厌睁眼,见不是秦钰,又合上。
那人径直往他面前走,祁厌察觉,重新睁开眼。
是刚刚跟秦钰聊天的男人,不知去而复返是何意,他郁气更重,移开视线。
只见那人在他身边坐下,笑意盈盈开口:“祁总,久仰大名。”
“你认识我?”祁厌侧目。
那人压着声音,听不出原本声线:“自然,毕竟祁总可没少上财经报道,不认识也挺难的吧?”
祁厌敷衍笑笑:“也是。”
气氛重新变得静谧,祁厌看了眼腕表,五分钟已经过去,正烦躁着秦钰怎么还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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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那人开口:“祁总,想必您已经知道我老板的用意,但有件事我必须要澄清,我们绝非刻意针对您,而是想借您的手,来将林国栋绳之以法。”
祁厌嘲讽:“你们没能力?”
“可以这么说,因为我们老板从五年前创立公司,但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所以国内没有自己的人脉和背景,林国栋虽然没权势,但之前与他同建地的那人,背后也有强有力的资本。我们只能假以威胁,先入为主,然后又想方设法让他鸽了你们的合同,一直到今天。”
“皆在我们的豪赌之中。”
祁厌来了兴趣,有意询问:“目的是什么?”
那人低声笑笑,依旧垂着头:“比起从林国栋手里捞到那块地,我们更希望从祁总这边拿走,顺便合作一把,一举两得。”
“所以,是想让我把地段让给你们,出价多少?”
“一亿。”
“免谈。”祁厌冷笑,真是什么人都上赶着找不自在,区区一亿拿走他的稳赚不赔,当他傻呢。
“祁总会愿意拱手相让的,我可以等。”那人不以为然,依旧平静。
“给我一个理由。”
让他愿意当那个傻叉的理由。
身旁人不说话了,祁厌冷着脸起身想要离开。
“阿厌,我以为,你会第一时间认得我。”
猝然间,身后声音不再努力压着,恢复了原本的声色,将祁厌的脚步钉住。
他有些慌乱转身,对上那双亮晶晶,含笑地杏眸。一瞬间密密麻麻的记忆刺痛,从四肢百骸袭来。